「砰!」
在眾人的慌亂後退中,爆炸聲驟然響起。
十張大火球符的威力不小,雖然這爆炸的主道有兩三丈寬,但依然炸得兩旁的樓房瓦片四墜,門窗碎裂。
四射的血肉和慌亂的人群中,彷小南頭也沒回,緩步而行,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時也沒有人有機會再注意他,都在慌亂躲避着,直到一切平靜下來,眾人才又圍了過去,看着地上散亂的兩具碎屍,唏噓不已。
當然,更是有一些人眼神忽閃,偷偷摸摸地在那地上翻來翻去。
只是,這些人也只翻出了一塊廢鐵而已。
「可惜了啊,天火燈也被炸碎了!」旁人看着,都唏噓不已;本來也是,十張大火球符的威力,加上天火燈也是火系法器,燃爆之下,怎麼可能還存在?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一隊城衛,猛然地衝過來,驅散了人群;領頭的一名神通初境的高手,看着道路兩旁那些碎裂的門窗,掉落的磚瓦,臉色一片陰沉。
看着中間的那兩具碎屍,也只是目光微冷,冷冷地看着四周之人,道:「怎麼回事?」
很快地,便有旁觀的地頭蛇上前討好地言語了起來。
「駱城主的侄子?」聽得解說,這城衛小隊長的臉色瞬間陰鬱了起來。
旁邊一名城衛更是湊上前去,低聲地道:「隊長,這駱旭明我知道,是駱城主的遠房堂侄,經常掛着駱城主的名頭在這城裏招搖撞騙,倒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但也是駱城主的堂侄......」城衛的小隊長臉色難看,冷冷地道:「去查,把事情查清楚,還有那什麼給道符的也給我查清楚;我去向主事大人匯報!」
「是!」
街上混亂的場面很快便被清理一空,而那位小隊長也回到了城衛司。
「東大街發生爆炸,駱城主的遠房堂侄被殺?」坐在長案之後的鷹鼻老者眉頭一揚,皺眉道:「誰做的?」
「回稟主事大人,是一名女子尋仇,說是那駱旭明騙了她家祖傳法器,打死了她爹;」小隊長恭敬地道:「此事當是屬實,屬下查過了,那天火燈確實是附近楊村一名通靈上境修士的祖傳法器,那楊鳳女也確實是那名修士之女!」
「你不是說那駱旭明也是通靈上境?手裏還有極品法器,怎麼會死?」鷹鼻老者哼聲道。
小隊長心頭一緊,乾笑一聲,趕緊解釋道:「是的,原本那楊鳳女是要被駱旭明所殺,但旁邊有修士看不過去,丟給了那楊鳳女十道大火球符!」
「十道上階道符?大手筆啊!」鷹鼻老者微微皺眉,這十道上階道符可是也要三、四晶幣,這數目對於他這等神通上境的存在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普通通靈修士來說,卻也不少,至少也是兩三個月的修煉資源。
「對方什麼來歷?」
「屬下查過了,對方是一名二十來歲的神通修士,具體來歷不明,但似乎與寶樓有些關係;他住的風清客棧,所有花銷現在都是寶樓在負責!」
「嗯?寶樓?」鷹鼻老者的臉色稍稍地凝重了幾分,沉吟了一下之後,便道:「持我手令,去寶樓問一問!速速報來!」
「是!」
城衛司主事的手令,寶樓還是比較給面子的,很快便有消息回報。
「什麼?二十幾歲的神通境還是高階符師?」鷹鼻老者的臉色也是微微一驚,道:「對方詳細來歷不清?」
「是的,寶樓方面說也不清楚,只是交代,若是無甚大事的話,請我城衛司給幾分面子;但屬下以為寶樓就算知曉,或許也不會輕易泄露!」小隊長恭敬地道:「這等年紀的存在,只怕.......」
「嗯!」鷹鼻老者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曉了,但駱城主那邊我還是去一趟!」
鷹鼻老者急匆匆地出了城衛司,便往不遠處的副城主府而去。
雖說這駱旭明只是這駱副城主的遠房堂侄,平時似乎也不怎麼親近,但畢竟是人親戚;既然死了,他這城衛司主事怎麼着都該親自去一趟。
「奪人法器?尋仇而死?尋仇之人也同歸於盡了?」
一名頭髮斑白、白眉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