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稍稍得意,「當然有。姑娘若是不信,可隨卑職回京。」
&廢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花靜琬低斥一聲,滴血的槍劃出一道風,指着南宮冥,「今日誰擋道,我殺了誰,包括你南宮侍衛!」
南宮冥沉默片刻,驅馬緩緩向那隊人馬。
與廷尉正肖逸低語幾句,會兒後,一輛囚車從人馬中緩緩出來。
車內的人一頭墨發散披,褪去華貴錦袍,一身雪白中衣。
四目相對,她的心一疼,碎了一地,堂堂王爺,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沙場戰神,他更不該受這等待遇!雙眼殷紅如血,雙手握緊了鐵槍,一股龐然氣勢自周身迸射,天空,突然無預兆掠過一道閃電,怒瞪着南宮冥,「南宮冥!你很清楚,我夫君就是御月,撇開他王爺的身份,他為北執國立下汗馬功勞,屢建奇功,我命令你即刻放了我夫君,否則,我手中槍不認人!」
南宮冥顫了顫,哀求的望向高軒。
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終於來了,是痛心疾首的一幕,高軒沉沉嘆了聲氣,掀了囚車站起來,望着花靜琬,心,化為血珠,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寵辱不驚,凝視會兒,從袖中摸出一紙擲向她。
紙片飛來,仿似一隻天外的雪白蝴蝶。
是什麼?伸手接住,說不清為何,手竟有些顫抖。
急切打開,一看,卻是一封要命休書。
&軒!」憤然幾爪撕碎,灑向空中,風狂發凌亂,「你不用讓我屈辱的活着!」
事到如今,心反而很靜,高軒挑挑眉,嘴角噙着一縷淡淡的嘲笑,「這封休書寫於兩前年,卻一直沒有機會給你。」
兩年前,那就應是他着人把她抬到高擎陵園時,白生生的玉石碑在眼前掠過,淚光閃爍,「你一人說了不算,誰也無法否認我大喬郡王妃的身份!」
高軒轉過身,隨之,一輛囚車緩緩上前來,花靜琬定睛一瞧,那囚車內的人竟是柳如煙。
女子雙眼無神,呆若木雞,只怕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傻女人!還不走?高軒深情款款望着柳如煙,「她才是我的王妃,大喬郡滄南王的王妃!」
王妃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柳如煙,淚水滑落,留下兩道淡淡的水痕,「高軒!我要你死!」
柳如煙驀然驚醒過來,衝着肖逸大喊,「肖大人!那女人才是王妃。小女子原是高山之妻,是高軒生生拆散我們夫妻,強納為小妾。」
閉嘴閉嘴!高軒是該死,可他不容人污衊,花靜琬手一抖,一點寒星朝柳如煙飛去。
柳如煙腰一挺,驚詫地望着心口那把刀柄精美的匕首,那是高擎之物,是她早惦記之物,必搶之物,死在匕首下……痛苦擰擰眉,頭一歪,軟軟倒靠囚車。
隱動,縴手一吸,那匕首帶着血箭飛回花靜琬手中。她滿意的把匕首插入腰間匕首鞘,「柳如煙!我們之間總算兩清!」
柳如煙該死!高軒眉峰簇起,妻子這般倔強在意料之中,他該如何讓她全身而退?憂慮的目眺落到她手中的鐵槍上,在風中笑了。
&靜琬!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似你這般不要臉的人,身為我的徒兒,你為何一意對我糾纏不休?現在,還出手弒師娘!」
什麼情況?花靜琬剎時在風中凌亂。
北執國,禮教森嚴,師徒通婚,是大逆不道,被天下人所不恥,他與她也算是北執國的公眾人物,他竟然還當着那麼多的說她是單方糾纏他,天吶!這讓她有何臉見人?
如果他所說屬實,她倒也認了,可他,分明是胡編亂說。
四下望去,已有人在悄悄在議論,手中沁出汗水,痛楚使得花靜琬一陣的暈眩。
南宮冥眼珠轉了轉,「姑娘!卑職算是看出來了,你的槍法與王爺如出一轍,弄了半天你是王爺的徒弟。」
緩過神來,蒼白的唇瓣迸出重重的三個字,「我不是!」
&是!」高軒猛然大喝一聲,風起,眾人眯眼,他在這股不見其形只感其質的威勢中厲聲再道:「你的武功可是我傳授?」
心弦繃得緊緊的,直至要斷,「沒錯!」
&好!那不正好說明了嗎?」
呸呸呸!「這就能證明了嗎?」他能說出這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這杯茶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