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沒掌燈的鋪內一片昏黃,白衣靚顏一現,猶如一盞明燈,照亮鋪子,冬兒等人驚喜攏來。
邵旗揖禮後滿面憂愁,「少夫人!你來得正好,這剛開張,得罪端陽郡主鋪子恐是開不下去。」
兩個小夥計垂頭喪氣點頭附和。
來儀不滿瞥眼邵旗,拱手道:「少夫人!之前長郡主來找麻煩,一入鋪子,氣勢洶洶直言要找你,小人說你不在,她便要錦兒砸鋪子,冬兒與錦兒過了一招,錦兒不敵,退出鋪子,之後來了南軍……」
&況我都看到了。」花靜琬打斷來儀的話,笑着望向邵旗,「邵掌柜放心,我的鋪子遍北執國,別看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什麼權貴前來捧場,可到至今,還沒有一家開不下去。京城,也同是一樣。」
說到這,她轉過身向鋪門,「邵掌柜看看門外,那五個圍住鋪子的南軍不是退了嗎?」
邵旗急走到門邊望去,門外果真沒有南軍,他驚喜轉身揖禮道:「退了就好,退了就好!」
冬兒走去大大咧咧拍拍邵旗的肩膀,「我說邵掌柜,你若是知道我們少夫人身份,你就不會有這般的擔心!」
邵旗抬眼望向花靜琬,這女子,相貌人間少有,舉手投足莫不是王侯貴族風範,思及此,笑呵呵地道:「冬兒姑娘說得有理!」
花靜琬進得內室,跟在後的來儀擔心地道:「少夫人!只怕那長郡主不會善罷甘休,呆會兒又來找麻煩,鋪子剛開張,經不起折騰。」
敢在京城開鋪子,就不怕找麻煩,「這麼多年,歷經風風雨雨,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難道還怕一個高雲裳嗎?」
緊跟的冬兒點頭,隨後驕傲地道:「小喬兒明日還來,到時,奴給小喬兒說說,好呆小喬兒現在也是皇宮總管,想來高郡主多少也會有所忌憚。」
大步向臥室走去,「冬兒!你的小喬兒恐怕回去得挨訓了,明日指不定出不得宮。」
冬兒撓頭一下,回味過來是什麼事,迷惑不解地道:「少夫人!為什麼不做皇宮的生意?」
花靜琬推門進去,「我已經藉助皇權了很多方便,再說,這麼大的恩惠會讓我深陷其中,行事不便。」話鋒一轉,道:「你與小喬兒談及高山的事了嗎?」
冬兒紅着臉道:「小喬兒曾問及,奴如實說了,說少夫人說報仇不急。也着急去綠蘿山。」
冬兒這丫頭對小喬兒全然沒有一點保留,瞟眼冬兒,向圍屏走去,但冬兒如此說了倒好,日後那高山死在府上,她倒可以脫嫌疑。
脫掉白大衫,張嬸端着香噴噴的飯菜進來。
今晚伙食不錯,有燉肉。
&夫人!昨兒不知你要來,沒有準備,今兒小婦特意買了些排骨,和着土豆一塊燉了,也不知合不合你口胃。」
嗅着香氣,花靜琬道:「香極了!」隨之又道:「對了,廚房還有嗎?」
張嬸道:「還有還有!少夫人就別管了。」
冬兒美美吸上一口香氣,疾步出門,張嬸出去,花靜琬望着來儀道:「你也去盛些米飯來,一塊吃。」
也就冬兒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敢與主子同桌,來儀謙卑笑道:「少夫人不用管小人。」頓頓又道:「少夫人可打聽到綠蘿山怎麼走?」
什麼地方都打聽了,唯沒有打聽綠蘿山在什麼方位,怎麼走,卻是下意識的在逃避,望着窗前悶頭櫥上擱着的『飛花』古琴,聲音帶着一絲秋涼,「我要去時,自會帶着你。還有,以後我不提綠蘿山,你也不准再提,專心做生意。」
今兒剛從邵旗嘴裏打聽到綠蘿山具體位置,剛才不過是想問什麼什麼時候去綠蘿山,來儀把氣憋在心裏,拱拱手出門。
沒會兒,冬兒端着滿滿的一碗上面覆了排骨與土豆的米飯進門來,嘴裏正吃着,含糊不清地道:「奴還是習慣與少夫人一塊吃飯,與來儀沒趣。」
朝冬兒笑笑,端起桌上小白瓷碗來,漫不經心地道:「冬兒!今日你與小喬兒可瘋夠了?」
冬兒嚇得差點沒噎着,費力咽下嘴裏的食物,臉通紅,垂下頭小聲道:「沒怎麼瘋?不就是瘋瘋打打嗎!少夫人知道,奴就愛與他打打鬧鬧。」
早見識過冬兒嘴裏出來的打打鬧鬧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