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來鋪里尋事緣於高雲裳,支開冬兒,花靜琬拿把雨傘,獨自出門。
似遊玩向北,卻一拐入一巷子,瞧清小巷沒人,收傘一躍上屋頂。
靜靜蹲在青瓦上,望着來時的方向,沒會兒,一個南軍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巷口,稍稍思索,他向小巷深處跑去。
正想起身,卻見又一個布衣男子來到巷口,男子不像路人,站上幾分鐘,同樣向小巷深處跑去。
跟蹤的人不少!嘴角微揚,轉身向南,來到流雲巷15號院門前的對面,見小巷兩方沒人,又見院門被鎖鎖上,提氣隔空躍去,一躍入院中。
小型四合院坐南朝北,小雨中的小院植物乾淨猶如新生,清清悠悠,可沒有一間屋子亮燈。
鬼七沒在家!
既然是鬼七的家,就不客氣了,坦然泰之在各房一一查看下來,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只確定,鬼七單身一人,且經常不在家。
雨不知覺的大了,如線斷的珠玉,噼噼啪啪,院中的植物在大雨中顫抖呻吟。往門靠去些,打算雨小些再走。
來的巷口方向驀然隱隱約約有馬蹄聲由遠而近,馬蹄聲在小院門前停下,一閃而入一間看似堆雜物的東廂房。
門外響起開鎖聲,透過門縫,就見身着皂色錦袍的鬼七打着傘,牽着匹馬進院。
斜風細雨,傘遮擋的面積窄小,他自心口以上是乾的,以下皆不同程度浸濕。
袍子微沉貼身,連走動中都貼着,健碩身材顯露出來。
他似乎是軍人,哪怕袍子大半已濕,牽馬時都流露出對馬寵愛的表情。
與馬似情人一樣向東廊走去,沒會兒,拎着兩包東西大步走向正房。
他走過,空氣中,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烤雞香,花靜琬猜鬼七手中的兩包東西其中有一包是烤雞。
正房的燈亮起不久,鬼七換了身柳黃色華麗袍子出現在正房門前。
背光觀他,發現他自有一派將領氣度,那不是短短的時日就能有的氣度。
如若記得沒錯,鬼七沒參加過征南……
鬼七望着大雨發呆不過瞬間,拾了屋前掃帚返身入內掃地,接着,收拾起屋子,最後又到廚房拿碗筷,動作飛快,令花靜琬不禁暗想,今夜有重要的人物要來與他共進晚餐。
會是誰來?
正猜測,南方向卻又隱隱傳來馬車碾壓青石的微響。
雨夜,那微響一下一下碾壓在心房。
馬車聲在院門前戛然停下,鬼七一臉驚喜跑向院門,卻半途折轉跑回正堂,拿了柄油紙傘復跑出。
這麼驚慌,又是這般的貼心,可見來的人之重要。
院門緩緩打開,披着錦緞黑披風的高雲裳嬌羞站在院門台階上。
女子外面黑披負,內里仍是着一襲大朵白色木槿花玫瑰紫綢子衣裙,如烏雲的髮髻少些首飾,少幾份富貴,多幾分恬靜溫婉。
&區一把傘,說過了小姐不用放在心上,不用還。」從鬼七的聲音不難聽出,鬼七歡喜極了。
錦兒從後遞來一把棕色的油紙傘傘,高雲裳羞答答接過,把傘遞向鬼七,聲音又溫柔又細,「昨日幸得公子贈傘,要不,也不知回去的路上還會不會身子不適。公子雖說過不用還,但借人東西哪有不還的道理?」
鬼七搓搓手,接過傘來,「小姐還沒有用飯吧?」
錦兒接過話道:「用過了。」
氣氛一下尷尬,死寂一片。
高雲裳冷了的臉復現羞色,「坐馬車到這兒,倒突然有了一點飢餓感。」
鬼七驚喜地道:「那,恰好小生正準備用飯,小姐不嫌,請進。」
高雲裳提起裙子時,錦兒不快地喚了聲,「小姐!時辰不早,說好的還傘就回來。」
高雲裳遲疑一下,轉過身望着錦兒道:「錦兒!這小巷不能停馬車,停了就阻了別人的路,馬車你找個地方停去,找不到,就在京城內轉轉,記得來接我就好。」
錦兒傻眼靜默幾秒,輪眉厭惡望向鬼七,「公子家家人可在?」
鬼七揖禮道:「父母早亡,未有家人。」
錦兒向院中張望去,未見一個下人,語氣重了幾分,「如此說來,公子連個下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