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候府的人,來儀不亢不卑地笑道:「櫃中飾品本不賣,只是陪襯之物,可觀着公子也不是常人,這樣吧!公子看這櫃中那一塊像佩玉像青鳥我作主送與公子。」
候放歪嘴譏笑兩聲,狂傲不羈向身邊的下人甩了眼神。
那下人的手一抬一揮,「砸!」
砸!這個字重重砸落在冬兒心間,開鋪子這麼多年,還沒有誰敢砸『佳人世家』鋪子,也不打話,一步竄過來,手一揮一扭,反束那下人的手,瞪着候放厲聲道:「你可知道這『砸』字怎麼寫?」
候放不屑上下瞟眼冬兒,越加的傲慢無禮,「你就是那女東家?」
『嘿嘿!』冬兒怪笑兩聲,手中使勁,『咔嚓』一聲骨骼斷裂清脆響,那下人隨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她放手,狠狠地再次盯着候放,「姑奶奶問你,你見過當街閹割人嗎?」
候放臉色大變,硬着頭皮道:「知道我是誰?」
「你又知道我主子是誰,本姑娘是誰?」冬兒說完,手指嬉戲地點指下候放,冷着張臉疾步朝內室走去。
候放傻眼,無奈又驚恐地望向來儀,「她要幹什麼?」
來儀離開些,仿似怕血濺染了袍子,悠悠地道:「待得她出來你就能知道。」
鋪子中死寂一片,僅有的兩個客人見勢不妙偷偷向大門溜去,卻不走,站在門外看起好戲。
轉眼間,冬兒拿了把刀刃鋒利的菜刀出來,刀刃上還沾着少許的菜屑,綠綠的,點綴得煞是好看。
媽呀!動刀了!候放渾身發冷,內心暗暗叫苦,誰能告訴他,這女子到底要幹什麼?
菜刀在候放眼前晃了晃兩下,冬兒陰笑着道:「還想要青鳥玉佩嗎?」
候放臉色死灰,戰戰兢兢地道:「你,你要幹什麼?」
「本姑娘剛才說得清楚……」冬兒說着,離開一步,目光放肆地垂落到候放袍子中央。
候放大吃一驚,跳開兩步,捂住要害處,「你,你,你敢?」
丫頭的笑猙獰,「沒什麼不敢的!」
菜刀正待揮去,來儀從後及時扣住冬兒的手腕,他笑道:「冬兒!你何時改行了,竟干起閹割人的行當!」
冬兒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你也知道,有些人吃飽沒事幹,討閹!」
來儀鎖住瑟瑟發抖的候放,「若想要青鳥玉佩,換個身份高些的人來。」
公子的身份不夠,難道要母親與父親前來不成?候放咬着牙,怒氣橫溢大步朝門走去,五個下人早覺不妙,趕緊跟着。
站在台基下,候放感覺安全,他恨恨地吼道:「還不砸?」
五個下人愣愣,斷胳膊的忍住劇疼,發一聲喊,五人蜂擁而入,嚇得邵旗與兩個小夥計慌忙向櫃裏躲去。
「住手!」半截布簾無風受氣盪朝外『唿』一下飄動,五個下人受驚呆住。
門帘緩緩挑起,一身紅大衫白衣裙的花靜琬款款走出,艷紅如浴血,貌若明珠。
這男子錦衣粉面,有下人簇擁,是候府的公子。
心中有數,她不急着說話,端着架子閃眼椅子。
來儀立即搬張椅子到她身後,她坐下,望向鋪子外站着的候放,輕聲道:「候公子!有什麼事非得砸了我的鋪子?」
這是個美人兒!候放上得台基,卻不敢入鋪子,隔門跳着喊道:「你拾到我爹青鳥玉佩,我爹讓我來要,識相的,趕緊把玉佩還給我,不然,不是砸這般的簡單。」
這是個無膽痞子,花靜琬勉強勾勾唇角,「邵掌柜!」
邵旗跑出櫃枱,揖一禮,「少夫人!」
「拿盒珠粉給我!」
邵旗疾步去拿了盒珠粉來遞給花靜琬,她把盒子向候放亮去,「你面施薄粉,嗅香氣,是用了我鋪子裏的珠粉,可你是否好好看過珠粉上的小字?」
日日用,只知上面有『佳人』兩字,想起被女子一語道破用她鋪子中的珠粉,候放心裏盪開訝意的同時臉龐微紅。
花靜琬把珠粉遞給邵旗,悠悠地盯着候話,「如果真是你爹讓你來要,我可以還給你,但我猜你爹並不知此事。」
這女子猜得挺准,候放無話可答,在風中凌亂。
「你爹贈玉佩
第三百五十四章 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