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御月幹什麼?花靜琬心中雖不屑,但面對鬼無蹤,還是未敢有一絲鬆懈,她記得他的卑鄙,「我想,你沒弄清楚自己處境。」
話落,腳一跺地,一股勁氣平地而起,地下的厚厚松針直直衝向鬼無蹤,她在這葉覆去後人劍合一,持劍刺向鬼無蹤。
鬼無蹤氣一沉,雙手如影幻動,在身前交叉時,腳下的松針便迅速升起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護體罩,兩個鬼門的人受氣勁不住,不自控分側避開。
發出鋒鳴的劍到護體罩前停滯不前,夜裏,風卷針旋舞,看似美極,兩人卻在原始般直接地拼着內力。
隨着兩人的眼神越來越狠,臉色漸而蒼白那不管是誰勁力摧舞的松針便四周吸來,成倍地增加,以每秒的一寸的速度向外擴開。
南宮冥引大批士卒奔來,一瞧,如兩個鬼門的人一樣傻眼,天吶!她怎麼能與鬼無蹤拼內力,她可是受傷未好,持鋼刀往前一步,他急切退開,他發現,他根本沖不進氣勁內。
傷口撕裂,血珠子透過紅色綢子一滴一滴落入乾淨得沒有一根松針的泥土,鬼無蹤同樣情況不好,傷口也撕裂,鮮血順着衣袍緩緩流下。
轟!兩兩氣勁在兩人瞳孔陡然一縮如什麼炸開,令人窒息的氣勁呈360度擴散,松柏彎去,松針猶如暗器,四周的人慌不迭地向後退開。
狂風針雨中,花靜琬倒飛出五米,跌落濕潤的泥地,青絲散亂,渾身仿似散了架,那傷口的疼痛絲絲往骨頭裏滲,噗!嘴裏控制不住噴出一口頭血。
鬼無蹤倒飛出四米,也同樣跌落泥地,心口一涌,飆出一股血箭。
一拼過後,一片死寂。
花靜琬抹抹嘴角的血,俯身去抓起地上那支一向喜歡的珠花。
念舊,自從王府出來後,就十分念舊,這念舊到如今已經成一個怪癖,捨不得棄一樣自王府裏帶出來的東西。
珠花沾了泥,在衫上輕輕擦拭後把珠花小心揣入懷中,摸索着抓住劍柄,扶着一株松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傷過重,導致眼力不行,她竟有點看不清鬼無蹤,只隱隱見個人影半坐泥地。
似笑非笑道:「鬼無蹤!這次看你怎麼逃?」
相距太遠,鬼無蹤眼中的花靜琬也不清晰,他含恨輕眯柳葉眼,這女子,為了不讓他逃脫,竟然出乎意料與他拼內力。她的目的達到了,如今,重傷她後的他,內力散渙,渾身軟綿,腳力暫時恐連個門人都不如,而她,傷得比他還重的她竟然還站得起來,最令他佩服的是,她竟然還記得拾什麼破珠花,還記得擦拭,「是什麼給了你力量?」
力量!是啊!是什麼使得自己如此強大?花靜琬眉頭擰擰,眼底是化不開的痛苦,「我是孤魂野鬼!」
原來是一個心死的人。心死的人,命對於她來說無所謂,可一心求死的人偏偏老天爺怪怪的不收。
御月是尊煞神,這女子是厲鬼,怪不得他們所率的軍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最可怕的是,另兩支軍隊的首腦,只怕也是如這兩個神鬼一般的人物,四國敗定!鬼無蹤眉頭一跳,不知為什麼,在怕意升起後他又突然好生的可憐她,她這麼一個似天人的女子,應養在深閨,怎能身在沙場?怎能自喻是孤魂野鬼?大掌撐地站了起來,深吸兩口氣,稍稍好些,「我代表桑國與你做個交易。」
花靜琬驀然起那個新月如勾清冷的夜,高軒說要給她一筆銀子,並要她不要回王府……臉色劇變,「我不會與你做什麼鬼的交易。」
&不妨聽聽。」鬼無蹤挑挑黛眉,「本國不過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個小島國,國土不及其他四國,物產資源更是不及,而且桑國也原本不屬於北執國,北執國沒有必要對我國開戰。你若能答應勸殿下不對我國開戰,我帶鬼門的人即刻就撤出流國,並保證勸說我國皇帝永不犯你國境。」
五國結盟,意欲犯北執國邊境,幸得線報準確,高明英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此刻,弓在弦上,不得不發,想北執國不對桑國開戰已晚。微微勾唇笑笑,「莫說我不能敢保證勸服殿下,就是能,我也不能答應你。桑國人近年來屢屢侵犯流國,你鬼門的人在流國更是作威作福,殘害流國百姓,這次,你更是指使門人在巴城與集城屠殺三百多個流國百姓,就沖這些,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