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袖中一抖,史宴從袖中抖出一包毒粉,他不動聲色地道:「你能想到火把,足以證明你曾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所以,即便你斷然掌先滅了火把也是無濟於事。我的毒,只要吸入一丁半點,就必死無疑。也就是說,你也中毒了,但也算是你精明,毒發得要晚些。」
自己也中毒了?高軒眉峰簇起又平展,一個早死了的人還在乎死嗎?可笑!一動不動,誘騙道:「我當然知道自己中毒,所以,我今夜並不打算掌斃了你,只問你要解藥。」
&倒是個會打算的人!」怪不得一現身就要解藥,史宴心頭一松,再厲害,終是人,也怕死。
&受了極重的內傷,已是手無縛雞之力。」解藥有那麼容易送給你嗎?史宴一手捂住心口,好似虛弱不堪,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哄騙道:「你過來拿!」
看來,史宴沒上當。高軒眼底划過一道黯然。
花靜琬擔心高軒上當,朝高軒喊道:「史宴詭計多端,你別上當!」
高軒淡淡斜睨眼花靜琬方向,眼神一狠,突然『騰』地舉掌向史宴擊去,史宴如此狡猾,他相信才怪?
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史宴,避免史宴出手。
史宴既然身藏諸多劇毒,那他身上就有解藥。
這樣一個狡猾的危險的人物只有死了那解藥才會屬於自己。
一股風從上落下,隨之,一個重物橫擋在前,那重物應掌悶哼一聲,什麼帶着熱度的液體噴濺到自己身上,那重物被擊飛。
再一股風從身側掠過,心頭再驚,意識到是史宴欲逃,身影變幻,足點地,舉掌就追去。
突『蓬』的一聲微弱響,驀然意識到史宴撒出毒粉,自然而然向後避去。
落下地,那掠動的人已拐入拐角處,木然呆住,不過幾秒,眉頭平展,疾步走到有兩個人呼吸的地方,伸手出,抓住高遠的胳膊,順着胳膊摸到腕部。
只幾秒,心情沉重地放開高遠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兒來,倒出一粒藥丸寒入高遠嘴角,「你果然中了劇毒。這藥丸也不知能不能解,但想來最不濟都能暫時控制毒性。」
這人接着兩次欲殺史宴,自己相信他,高遠毫無猶豫地咽下藥丸,道:「看看我嫂子可有救!」
花靜琬手中的火摺子亮起,三人扭頭,就見史宴原站的位置前橫躺着一個黑衣人。
血濺一地,黑衣人臉色死灰,他已經噴血而亡。顯然,危緊時刻,一直藏在洞頂的他為史宴擋了致命的一掌,致使史宴趁機逃脫。
如果沒有黑衣人,史宴必死無疑。
花靜琬眸光輕移,鎖住眼前的男子,就見他身着華貴黑大衫,臉上蒙着黑布,一頭墨發凌亂如枯草,幾乎遮掩住他的臉,他見她的打量他,移動腳步,不再面對她。
他衫袍盡濕,蒙面的布也能擰出水來。
看不清他的臉,可他這頭墨發……高遠真是瘋了,他怎麼可能是高軒?
此人是高明的金牌殺手,被他知曉高遠在京城……墨眸閃過一絲殺機,火摺子忽暗,她移步換影,彈指間,出手如風,兩指準確無誤掐住高軒的頸部要脈,「說!你是誰?」
她意想不到的出手,高軒不防,被迫微微後仰着頭,眉頭皺起,濕濕的蒙面布緊貼着口鼻,呼吸有些困難。
他仰視着她,心想:按說起來她中毒最深,可她出手卻是如此的快,中毒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動作,看來,正如剛才心中所想。
&子!」高遠嚇得全身一僵,隨之一把是緊緊抓住花靜琬的肘部。
花靜琬冷冷地望向高遠,他的二弟在她的面前永遠都是那麼不成熟,「二弟!他是高明的金牌殺手,他已經聽到我們的談話,我不能讓他把這情況匯報到高明,不然,你更加危險。」
&沒有帶侍衛前來,也不與侍衛行動,因此,我不會向聖上匯報鎮南大將軍的情況!」
一個殺手,他值得相信嗎?冷冷的口氣,「我怎麼相信你?」
高軒腦海里不斷閃現出與花靜琬相守在一起的美好畫面,他欠她太多,他願意,帶着這些美好回憶死在她手中,緩緩閉上雙眼,「我無法證明,你要下手,就下手吧!」
那好!為了高遠的安全,就讓她殺了他!心一狠,
第四百二十章 毒無處不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