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才不是這樣的,徐萬全血口噴人!花靜琬一雙大眼沒有一絲溫度,上前一步,「徐萬全!人在做,天在看,你別血口噴人。」
徐萬全眼神閃躲,向後退去一步,微微顫抖。
來儀一臉鐵青之色,緊跟上前,「徐萬全!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怎能胡說八道?」
門方向,突然擠進兩人。
他兩人快步來到花靜琬面前,施禮後,怒指着徐萬全,「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家主人是來捉拿史宴的!」
來儀微微一笑,拱手向在場在眾人,「侍衛兄弟們、南北軍兄弟們!他們一人是高分、一人是習屏,原王府護衛。遵蝶舞姑娘的命令他兩人守候在居門前防止史宴逃跑。如果蝶舞姑娘是來與史宴談交易的她怎麼會令他們守在居門前?」
一個北軍士卒說道:「說得也對!」
令狐中原狠狠瞥眼那北軍士卒,眼底涌動着瘋狂,左手一指一個南軍士卒,斥道:「進去看看屋內情形。」
屋內是什麼情形自己最是清楚,可不做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花靜琬只不過一慌淡定下來。
來儀心急如焚,不斷地向鬼七使眼色。鬼七卻一時沒有主意。他有他的苦衷,不能過多為花靜琬說話,不然,只怕會暴露身份。
那南軍士卒沒會兒跑出來,拱手向令狐中原,「稟大人!屋中央擺着個幾,几上兩盞茶水,幾下兩個錦墊相對,茶水尚有溫度。」
在場的人頃刻間譁然,議論聲紛紛。
令狐中原眼中儘是志在必得,如看獵物一般的看向花靜琬,「蝶舞姑娘息怒。你對此有何解釋?」
抓捕史宴成了審問自己,眼底的黑色似乎越來越濃,心中有股怒火亂竄,卻不是發火的時候,一挑秀眉,坦氣蕩蕩,「難道就僅憑屋內的情形就能斷定我與史宴做了一個交易嗎?」
&然不是,不是還有人證嗎?徐萬全就是人證!」令狐中原乾笑着,揚起了下巴,蝶舞!你不征南英雄嗎?有本事,也來一出鐵槍無敵!
花靜琬在令狐中原眼中看到了濃郁的妒忌,瞬間明白,令狐中原為何死死咬住自己不放,可計劃如此周密,真的是單純的妒忌嗎?輕眯大眼,「令狐中原!徐萬全是你的人,你讓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現在,我懷疑你勾結史宴,讓史宴給我演了出戲。徐萬全就是你指認我的幫凶。」
鬼七眼珠一轉,望向南宮冥,「統領大人!蝶舞姑娘所說有理!那史宴雖受重傷,可他奸滑得緊,如果不是衛尉大人與他勾結,徐萬全的身份怎能瞞過他?」
令狐中原大怒,指着鬼七道:「袁子!你一再幫史宴同夥說話,我才懷疑你與史宴是同夥。」
末了,威嚴地瞪着南宮冥,「統領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你不會念着征南情誼也包庇蝶舞吧?我提醒你,這事侍衛、南北軍都看着。」
南宮冥手心裏全是汗水,情況太複雜了,抓個史宴竟鬧出這種事來。
若真要下令抓捕女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且女子那性子不會束手就擒,一打開,指不定得重演當年大喬郡喬其縣的那一幕。
若不下令抓捕女子,令狐中原顯然佔有理,他會不服,他可是個有名的毒舌,有名的有仇必報之人,鬧到高明面前指不定得告自己一狀。
他媽的,本是三方都來抓史宴的,怎不由自主的都要自己做決定?
花靜琬驀然笑了幾聲,隨之厲顏瞪着令狐中原,「令狐中原!我來問你,眾所周知,史宴受了重傷,一個已經受了重傷的人我是手到擒來,我何須與他做什麼交易?我是曾經坐下過,但只不過是想套套史宴帶來的人現在藏在何處?」
在場的人又譁然。有人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徐萬全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走出來,拱手道:「各位大人!居雖是女子接待客人,但男下人也不少,史宴因何在此養傷卑職不知,但他剛受傷幾日,身份也不允許他把居男下人全認識過遍,因此,他不可能識破卑職身份。衛尉大人更是不可能與他勾結。抓住史宴,他的手下有何懼?」
南宮冥皺皺眉,目光閃向令狐中原,「那你既然早知曉史宴藏在此處養傷,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帶人來抓捕他?時間充足,你又為何不稟報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