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伴們祝端午節快樂!)
高軒微微眯眼,手上力度劇增,「沈靜琬!明明是你想給府中下人一個下馬威,拿冬兒開刀,我念及你顏面,這事也就這樣算了,你還要血口噴人!」
花靜琬在心中大呼冤枉,好像大聲吼出,可心中越是氣極,就越發地冷靜,「在你心目中我就這樣不堪嗎?」
高軒臉上浮起一抹不屑,花靜琬的自尊再一次被狠狠地碾得粉碎。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個市井小人。」
的確,迎親一系列的事沒給高軒留下一個好印象,他如此說,花靜琬認了,卻不甘心,氣度越發的從容,「我只想說,水月廳我說的全是實話。還是那句話,是什麼情況一問冬兒便知。」
她的冷靜,宛如此時清幽的月華,她的話使得高軒不再那麼的衝動。
很長的時間,他就那樣低睨着她。
這時候較量的是心裏戰,為表清白,她決不能輸。
他不語,她也不言,也眼都不眨的盯着他。
直到一隻小蟲從遙遠的地方飛來,在他與她的視線間來回穿梭騷擾,他才斂了錐心的審視,不着痕跡移開目光,另一隻大手準確抓住小蟲,道:「冬兒一事我也是在宴會上才知道。但我相信,此事與如煙無關,一系列的事全是巧合。」
花靜琬自嘲一笑,「那你的意思是那高等責罰冬兒是在正常的履行管家職責?」
「不是嗎?冬兒之所以要被砍頭,不就因為你的氣話嗎?水月廳你也看到了,如煙始終沒有說過你什麼,還深深的自責。」
水月廳,柳如煙確如高軒所說。可難道這不就是高明之人的高明厲害之處嗎?
「你就那麼相信她?」
一瞬間,高軒美目里竟是美好,讓花靜琬頓時就產生了濃郁的妒忌。
「她是一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理、能幹的女子,她對誰都很好,沒有一點壞心眼。」
花靜琬腦海里浮起出柳如煙的影像,的確,無論從各方面來講柳如煙都無可挑剔,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人見人愛,樹見花開的女子。
她曾經悄悄忌妒過她,也在她面前自形慚愧。但是,他竟然在新婚妻子的面前這樣讚一個女子,他把她置於何地?
一股怒火從心起,一剎那就燃燒了花靜琬。
「看來,她是你心目中的女神!」
一股強風從對面吹來,花靜琬最後的那個『神』字拖着裊裊的尾音隨風飄去。
高軒張了張嘴,再一次沉默不語。
「公子、少夫人!風大,小心着涼。」
雲姑的話遠遠的隨風飄來,高軒手上的力度輕去,花靜琬抽出手,「夜裏風大,稍作休息,還得趕路,回去休息吧!」
高軒不言,撂了袍裾坐下。花靜琬帶着惆悵轉身離開。
。。。。
幾個時辰後,雲姑早早地起來,收拾完,來到花靜琬的帳蓬,竟發現花靜琬不在。
晨風清涼,她借着天邊那抹黯淡的魚肚白四下張望去,四周空蕩蕩,沒有花靜琬的影子。
王府的老人啦,知道事的輕重,不敢聲張,當即悄悄向四周跑去。
一番辛苦尋找,她在昨夜花靜琬站的岩石邊尋到一隻繡鞋。
精心伺候花靜琬梳發穿衣,可以說花靜琬身上的每一件佩飾她都一清二楚,更別說是一隻繡鞋。
這鞋在這兒,難道少夫人跌落深淵了?
當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念頭划過腦海,雲姑嚇得臉色死灰,呆了半晌,清涼的風吹醒了她,雙手舞動一下,強憋住心中那抹恐慌,發瘋一般地向高軒所住的帳蓬跑去。
「公子!少夫人不見了,小婦在昨晚你們坐的岩石邊尋到少夫人的一隻繡鞋。」
雲姑初時到來的一瞬間,高軒還有幾分不高興,心裏直埋怨雲姑冒冒失失,瘋瘋火火,越來越沒有王府老人的樣,不顧他沒起床徑直跑進帳,這成何體統?一聽她這話,猛然僵住。
如記得不錯,昨夜所坐的那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天哪!
『深淵』兩字划過腦際,他心頭所有埋怨皆盡嚇跑。
一掀被子,大力扯了外袍,邊穿邊向那白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