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軍隊往巴城境內走出數里,花靜琬就發現雪地里有清晰而雜亂的大軍通過的痕跡。
拉馬悠悠望着那些不容質疑的痕跡,心裏不得不暗暗佩服叫御月的男子眼光之敏銳。
考慮到怕被流**隊發現後有三萬五千人馬跟着,隨之派了五個侍衛先行監視流**隊動向。
流**隊只要停下,或是行軍速度減緩,他們中的一人就會把消息送來。
有七千左右的人馬在前開道,雖在深山腹地,雪一直下着,可依山路不再是那麼的難走。
許是感到已經不會再有追兵,脫離危險,又或許是當初的十萬人現在只剩七千人主帥鐵錘心裏惶恐不安流**隊的行軍速度並不快,拖拖拉拉。
多浪費一天的時間流城的守軍就多增一分全軍陣亡的危險,這讓後跟着的花靜琬暗自着急不已。
身為主帥,她不宜把心中擔憂的事流露,特別是在那位叫御月的男子面前,他一直默默的跟隨,對她,未有隻言片語。
冬兒不時怪怪地偷瞅一眼男子或是他身旁的五個殺手,奇怪的也變得話不多。
騎馬在雪裏地緩行的花靜琬暗想:雪,何時停?大喬郡,怎麼樣了?沈家人可還好?
今夜,流**隊在原地紮營休息,好不用容易得睡個覺,不用想,要等到天亮才開拔。
手把腰間懸掛的劍柄,站在高高的峰上,眸光閃亮,花靜琬靜靜地遙望着低洼處的敵軍營地。
諸多的帳蓬中央,篝火合攏一個稍大的帳蓬。
高軒躍起上峰來,寒風撩起她的衣衫,青絲飛揚,雪中的女子此刻最是安靜,少了煩燥,少了焦急,多了靜美、仙氣,她似開在這絕峰上的一朵幽蘭,傲視萬物。
一邊欣賞她驚天動地的美,一邊緩緩踏雪向她走去。
聽腳步聲,花靜琬知道是叫御月的男子到來,黑色把美的人襯托得無限放大的美,把丑的人襯托得更丑,把猙獰的人襯托得更是猙獰,銀面具配一身黑,他如一個鬼魅。
待他近前,微微扭頭,這張面具下到底的張什麼樣的臉,「你失蹤了一會兒,是去查看敵軍營地的地形了?」
什麼都是瞞不過她,分開一年,她變的何止是一丁半點,高軒嘴角微揚,「是!」
他為什麼總是惜字如金?懂了,這是玩高深,裝神秘,不屑笑笑,目視敵軍軍營,「可有打算?」
高軒指着窪地的營地,頗有氣度地道:「營地置中,四面地高,可以偷襲。」
剛才看過敵軍營地後就動了這個念頭,御月所說,可以說與她所想不謀而合,對於他的用詞又不敢苟同,「三萬五千人對意志消沉的七千人不用偷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直接圍攻。」
高軒啞然一笑,「還是叫偷襲!」
行事曆來沒有章法,無所謂,能全殲敵軍就行,灑脫聳聳肩,「就算是吧!」
轉身向峰下躍去,高軒雙眸中殘留着那之前躍下的一道弧美。
經過充足準備,半夜突然發動襲擊,五個侍衛與十個殺手先神不知鬼不覺幹掉在四周的崗哨,進攻的鼓聲如雷響起,鼓聲一響,鐵騎在前,後就是諸多的步兵,四面八方湧出,睡夢中的敵軍將士來不及做出反應剎時就成為砧板上的菜。
營地帳蓬四處起火,北執**隊縱橫營地,揮武器見敵軍就殺,只殺得敵軍哭爹喊娘。
這一仗打得最是痛快,敵軍未有還手之力。
心情激動的花靜琬一路驅馬挑殺到主帥帳蓬,卻見燈火通明的帳蓬里未倒映一個人影,不對勁,這般大的動靜那鐵錘再睡得死也定得驚醒,抬手一搶挑破帳蓬,帳蓬一隅起火,火光下,不光未見鐵錘,還不見一人。
這是個空的帳蓬。
「逃啦?」
一聲慘叫,高軒殺到花靜琬身旁,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帳蓬也暗自大吃一驚,鐵錘難道已先行一步?
看來鐵錘也不是個粗人,暗地精明着,吃了個大敗仗,是他遇到了文韜武略,滿腹經緯的御殺門門主御月。
花靜琬抱着鐵錘藏在普通帳蓬的想法,迴轉身,恰就見一個敵兵逃到馬前,鐵槍頂在敵兵的心口,冷顏厲聲道:「說,鐵錘藏在什麼地方?」
那敵兵早嚇得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