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撲在救火上的冬兒無意間突然發現花靜琬不見,心中大驚,在喊了幾聲後,驀然發現來時路的十多米處三個鬼門的人正圍住她主子。
雪地里,有幾具屍體。
天吶!鬼門中的人何時開始圍攻主子的?
小丫頭出門時人恍惚,沒帶鐵棒,拎着手中水桶就朝這方奮力跑來,「原來是你們這些狗人放的火。」
聲音又大又清脆,盈空蕩開,立即引得救火的人望去。
救火的兵士反應過來,還得了?這不是放火引主帥出來嗎?大駭之下顧不得救火,棄水桶抽刀隨冬兒跑來,也有好奇的百姓跟着。
冬兒有時的反應就是快,這聲罵罵得好!有百姓來圍觀,花靜琬呼吸之間心花怒放,倒不急着解決舉手可解決的人,「兩國交戰,你等不敵,就放火禍害百姓,你等可還是流國人?」
原來放火的人是打敗仗的國內兵士!百姓一陣的驚訝。
本就不是流國人,流國百姓生死關他們屁事,戴着頭套,不便回話。
&了他們!」久久的沉默,有百姓抓起一團雪憤怒地朝鬼門中的一個人擲去。
不知誰又說,「可憐劉老五家只逃出劉老五與他瞎眼老娘,媳婦與兩個孩子都沒能逃出來。隔壁的更慘,一個都沒出來……」
誰憤怒地接過吼道:「殺了他們!」
眾怒難平,雪團不斷朝三個鬼門的人扔來,強敵在中,他們不敢動一下,驚駭的目光不離花靜琬,身上便中雪團無數,留下淡淡的雪痕。
已是差不多,花靜琬朝領隊的衛兵道:「劉平!別管我,趕緊帶人把火撲滅。」
劉平扭頭看看火情,火勢雖得已控制,卻還燃燒着,臉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稍稍猶豫,手向大火的方向揮動。
三十多個衛兵轉眼撤得乾乾淨淨,冬兒撓撓頭,管他娘的什麼大火,主子要緊,留在原地。
圍觀的百姓有跟去救火的,也有好奇留下來的。
&個一起上路吧!」
一聲嬌喝,花靜琬身影幻動。
驚鴻之影,在場中翩然瞬移一圈下來,三個鬼門中的人皆頸部中劍,血濺一地,爾後倒地。
殺人取頸部,一劍取命,這招是跟那位殺了高峰與高聳的江湖俠士學的。
水桶從手中掉落於地,冬兒大喜道:「姑娘!太棒了!」
圍觀的百姓驚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殺放火之人的女子是北執隊中人,身為流國人,他們不知道該鼓掌還是什麼,默默向火場走去。
大火撲滅,已是半個時辰後,望着悲痛啼哭的逃過一劫的幾人,花靜琬心有不忍,把腰間的碎銀悉數掏出來,分別遞給他們,身為佔領城池的北執國人,她想,此刻還是不說話的好,黯然神傷揮揮手,領衛兵離開。
&執國人看來也不是壞人!這女子是北執國當官的。」
&沒看皇榜嗎?免我們各種稅三年!」
&實誰當皇帝都一樣,只有政策好,當官的好,我們日子好過。」
&啊!流國兩百年前就是北執國的國土。」
聽得身後百姓的議論,花靜琬嘴角微微揚起,流國百姓這樣想就好,以後朝廷任命官員來也好管理。
讓衛兵留守郡守府,帶上冬兒,翻身上馬直取軍營。
剛到軍營大門,迎面走來戴銀面具的男子,五個御殺門中人簇擁着他。
雪夜,斗篷隨風呼呼飛起跌落,一身黑的他貴氣流淌,霸氣側漏。
翻身下馬,「御月!糧倉怎麼樣?」
高軒暗笑花靜琬怎來得這麼慢,轉過身,望着已是恢復如常的軍營道:「穀草、稻草、麥桔類全燒毀,糧食倒無大礙。」
草類一點就燃,在預料之中,「保住糧食就好!」
高軒悠悠地道:「戰馬珍貴,不知何時糧草再送來,只怕明日我倆就得想法給那些馬兒尋吃的。」
花靜琬笑道:「郡守府後面的糧倉還有些馬料,應該夠維持幾天,以後再想辦法。」
話鋒一轉,「是鬼門的人幹的嗎?」
高軒道:「來的四個人,我趕來時已經死兩個,剩一個護法與個手下。可惜!還是給那護法逃走了,不過,他已經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