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無蹤柔似水的眸光暗藏一縷殺機,「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
花靜琬眉心一蹙,嘴角微揚,「那不一樣,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得也對!」鬼無蹤瞟一眼雪地里那帶血的匕首,揚揚頭,「是!現在看起來有點小題大做,你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行事可以不擇手段,可怎能對百姓下手?花靜琬雙眸輕眯,手撐竹身一下,借力借勢人劍合一如只雪鷹一樣刺向鬼無蹤。
鬼無蹤單手急劇挽動,挽起一團不見其形只感其質的強勁罡風。
劍,在鬼無蹤的大手一尺處停滯不前,猶如被什麼比之還堅的阻住。
鬼無蹤收臂時,低喝一聲,花靜琬只感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流反撲,不能控制地倒飛出去。
&一聲沉悶響,砸落到一簇竹下。
平地雪塵起,胸口劇烈的扯着痛,五臟好似要碎了,有種靈魂正被抽離的空虛。
咬咬牙,袖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握緊手中的劍再度站起來。
傷口處,鮮血已沒有當初的如水流速,但依舊在淌着,順着已是一片嫣紅的裙子流下。
望一眼幽幽竹林,這倒是個埋骨的好地方!
一死,什麼都百了,高軒!冤家!來世再也不見!
含淚笑笑,劍指鬼無蹤。
再一招,以鬼無蹤渾厚的內力,她必死無疑。
風掠起花靜琬凌亂的青絲,她如片紙在風中搖晃。
鬼無蹤冷眼瞧着花靜琬,「身為主帥,你一死,沒剩多少人的北執隊再無抵禦力,未來的四天之內,就是流隊搶奪國土之時。」
怪不得流國一直沒有反撲的舉動,原來,早有計劃。只是她死了,還有御月,御月其實比她更適合任一軍主帥。
她死了,流隊大意,御月更能以極少的兵力有力阻擊流隊,她其實也算是死得其所,啞然一笑,「你錯了!北執隊中,每一員戰將都可以任主帥,我死,並不代表北執隊沒有戰鬥力。」
鬼無蹤嘲笑一聲,「休要嘴硬了。」
廢話只能讓體力流失,花靜琬正待拼力一擊,嗖!一聲嘯響劃破長空,空氣冷凝分秒,一道黑影落到花靜琬身旁。
他伸手扶住她,幽深的眼洞裏涌動着濃郁的關切,「你還能撐着嗎?」
是御月!他每次都來得很及時,花靜琬凝結起的氣一散,身子一軟,倒在高軒懷中,「御月!是你嗎?我沒做夢吧?」
高軒哽咽着說不出話,妻子在喚御月,可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她喚什麼都已是無所謂,他唯願她好好的活着,「是我!沒看錯!」
花靜琬露齒一笑,很是開心,指着鬼無蹤,「他是鬼無蹤,在城中毒殺那麼多的人只為今日引得我出城。殺了我,流隊好收復失地,那新失蹤的侍衛以及你的手下如猜想不錯,定是發現了她,才被她所殺。」
能殺掉一個侍衛與一個王府死侍,鬼無蹤可見不是徒有虛名,高軒給花靜琬點穴止血後,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餵入她嘴裏,湊到她耳畔,「看我替你殺了他!」
覆上耳畔的是暖暖的氣流,話更是讓花靜琬心一暖。
戴面具的男子宛若殺神突然降臨,殺氣與冷冽使得這方的溫度驟降,冷了幾分。
鬼無蹤對戴着面具的來人,竟有幾分緊張感,這種緊張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高軒輕輕放花靜琬靠竹坐在雪地,緩緩站起來,望着鬼無蹤握劍與鞘的手緊了緊,「你其實應該還是來報仇的。報仇更應該找我,你門中的三位護法,一位被我重傷,兩位死在我手上。」
不真實的男音飄飄擊來,鬼無蹤左手緩緩伸出。
一直抱着把刀鞘十分精美的戰刀的鬼門中人趕緊把刀呈給他。
嗖!戰刀出鞘,寒光如流瑩緩抬,一股駭人氣息瞬間渲染四周,鬼無蹤拉開打鬥架勢,目光不離高軒,他知道,來人是個可怕的對手。
所學以靜制動,高軒一步一步向鬼無蹤走去,留下的腳印深深,他五米處站定,手中劍依舊未出鞘。
劍出鞘,對手必死,這是他一慣的風格。
一陣寒風吹過,平地起雪塵,迷離了雙眼。
雪塵濃,鬼無蹤圈雪而來,手中戰刀直
第二百五十一章 高手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