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望來,淡淡一笑,「殿下智謀過人,我不會有事。」
高明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流光,爽朗道:「這不用我答應,我早就在心裏發過誓。有我在,你大喬郡平安,你家人平安!」
「謝殿下!」
花靜琬突一聲站起,「殿下!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琬琬也願陪殿下一同前往彭溢關!」
高明有意味地望着高軒,「軒弟!你可願意?」
高軒硬扯出一抹笑,「拙荊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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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漆,回東苑的路十分漫長,花靜琬看着走在前頭一聲不吭的高軒心裏就來氣。
「高軒!你明知道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反覆無常,你為何不反對二弟隨他出征?」
高軒駐足,悠悠轉過身,斜睨着花靜琬,「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高遠,我反對有用嗎?」
怔怔,軟下來,「軒!你想想辦法,決不能讓二弟隨他出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出征!」嘆息一聲,高軒啟步。
「你不管,我來管!」
淺淺藍倩影在黑夜一閃即逝,冬兒大慌,高軒揮身讓他們先回東苑,他則朝那倩影消失的方向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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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招待貴賓的明珠居
門剛一開,劍架頸部,女子那雙俏目殺氣騰騰。
站在高明身後的小喬兒發出一聲驚呼,「世子妃!你想死嗎?」
「殿下!北執國兵精將猛,我們家高遠雖傑出,但卻默默無聞,你為何一意要點他出征?」
頸部那絲冰冷很快浸入肌膚,第二次,這是女子第二次劍架頸部,高明低睨着花靜琬,嘴角的笑似綻開的罌粟花,美極了,「表弟媳!你知道嗎?我若有殺意,你劍架來之際你已經是個死人!」
沒好好與高明動過手,但觀他輕功,高軒對他是又敬又畏,她與他的武學修為相差的何止一截,「我不管!我不能讓高遠死在異鄉!」
「誰說他要死?」
心微微一凜,「你敢保證嗎?」
「我保證!」高明斂笑,「高遠只是你的小叔,你好像緊張他過份!」
是!她很是緊張他,緊張到猶如緊張高軒一樣。侯門貧媳,道不盡辛酸淒涼,一縷悲哀滑過眼底,「沒有高遠,就沒有今日的我!」
「看來,嫁入王府,如民間所傳,你吃了不少的苦!」
想起高軒,笑笑,「現在不苦了!」
「好吧!我相信。我有事與你夫君談談,你先回。」
夫君!驚詫一扭頭,發現濃郁的黑里長身玉立着高軒。
大窘,劍當即撤了,小心地問:「你真能保證?」
「我保證!」
「好!我信你!」
與高軒擦身而過,發現他始終笑得淡然,嘆一聲終是沉不住氣,持劍離開。
三個小時後,高軒回來,好奇高明與他之間的談話內容,便親自倒了盞茶水遞去,「相公!殿下與你說了什麼?」
「敘敘舊而已!」
她才不相信,可任她再怎套話,高軒都仍是那句話。
時局那麼亂,情況又複雜得難以相象,相守的時間還剩多少,由此,沒與他生氣,心裏盼望着高明只是單純的與高軒敘舊。
心事重重,想法很多,終是難以入睡。
天明時分抵不過睡意襲來,沉沉睡去。
窗外的鳥叫驀然驚醒了她,一挺坐起,發現窗外已是大亮。
身邊已空,餘溫不存,高軒已起床多時。
「冬兒!冬兒!幾時啦?」
門砰一聲推開,冬兒慌張奔進屋來,撓撓頭,「巳時已過。」
怎睡到這時候才起?「殿下走了嗎?」
冬兒垂首,「走了,走了有一會兒。側王妃哭得……」
一邊下床一邊吼道:「怎不叫醒我?」
「是公子不讓驚動少夫人……」
不顧沒梳妝,扯了件白色真絲長褙子穿上就往外跑去。
高遠!你一定要等我!
一匹通體雪白我俊馬消失在府道,很快來到城門口。
高軒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