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高擎驚訝望向候氏。
媳婦不知道來朝甚得他喜歡,特別是他生病以來,他一刻都離不開來朝嗎?
候氏眼珠幾轉,豈能放過這個極好的教訓花靜琬機會,霍地一拍几案,高斥道:「琬琬大膽!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未稟明我與你父王就亂調人任職這已是罪不可怨,現還敢明目張胆要來朝?」
不是非要來朝,只是因為來朝是高擎的親信小廝。
來朝接替高四,也就等同高擎掌握了府中的入出賬。
剛出高等貪污一事,這是為讓高擎放心!也是為避免以後有人找事!
&事,琬琬也覺得不妥,答應不答應,請父王作主!」
高擎拈鬍鬚片刻,笑呤呤地道:「父王答應你了!來朝任你調用!」
&父王!」
候氏一頭霧水,「王爺!你怎麼能答應琬琬這麼無理的要求?」
&不懂!」
候氏迷惑不言,暗中思索起來。
。。。。
回到流芳廳不久,花靜琬就從雲姑嘴裏得知,除卻高八、高十九、高七三位原管事,所有的管事全被秘密處決。那些小廝被按上各種罪名流放到北執國蠻荒之地。
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莫名的有些傷感。
事還很多,打起精神,集合府中現所有管事,重新安排其事務。
安排下去,在流芳廳一呆就是一整天。
夕食時分天氣陡然轉變,飄起毛毛細雨。
花靜琬正打算出門,柳宗進門來稟報說柳如煙來了。
一抬眸,就見柳如煙緩上台階,小葉給她撐着柄風中落梅的油紙傘。她的身後,跟着幾個南苑下人。
朦朦朧朧的淡紅色罩在柳如煙那襲絳紫色衣裙上,像是添了層若似薄霧一般的輕紗。
傘下美如畫的女子一改平素傲驕,謙卑的笑着。
她曾經被女子無數次無視,這次,不管女子到來為何,她傲然無視女子的存在,伸手去接冬兒手中還沒撐開的油紙傘。
&過表嫂!」
聲音友好、和善。
都開了口,花靜琬再不能無視女子,接過傘,禮貌性地笑了笑,「原來是表妹到來,表嫂還以為是哪一房的丫鬟到來。」
冬兒毫不掩飾噗哧一聲笑出,柳如煙有些尷尬。
小葉厭惡瞪眼冬兒,開始收傘。
柳如煙拂了拂裙裾上雨珠,含笑望向那一排排錯落有致擺放的書架。
書架上有賬簿,也有諸多的書。
這裏曾經很熟,可佈局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
&等一案已結,奉王妃之命,特帶人過來把以前的賬簿拿走銷毀。」
花靜琬隨之目光望去,「表妹來得正好,我也正有此打算,只是還沒來得及。」
柳如煙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賬簿漫不經心翻開,「那表嫂昨夜審理小六兒的供詞可在這裏?」
原來目的是來要小六兒的供詞!
由此可見,那供詞對候氏與柳如煙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她們是迫切地想知道供詞的內容。
花靜琬斂眉展眉,疾步走到柳如煙左側的書架前伸手取下一本賬簿翻看起來。
一本翻完又翻完一本,爾後,向關注着她一舉一動的柳如煙做個無可奈何的動作,「這忙昏頭了,也不知塞到哪一本賬簿里。」
&知道塞到哪一本賬簿里?」柳如煙秀眉深鎖,下意識地又望向那一排排書架。
二十多年的賬本,不找人幫忙,得費一番大功夫。
又不知那供詞內容,根本不敢找人幫忙。
候氏與她都迫切想知道供詞的內容。供詞的內容決定花靜琬知道些什麼。
花靜琬一副瞧好戲的樣,「反正也是要銷毀的,找不找也沒關係,表妹儘管把這書架上的老賬簿拿走一把火燒了就是。」
柳如煙愁眉不展,「表嫂說得也是!」
&過,表妹!我可不敢保證那供詞就在這裏……」花靜特意說了個半截話。
&在這裏?」柳如煙徹底懵了。
&啊!因為太忙!」花靜琬若有所思摸摸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