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練了好久,本是用來對付范鱉。冬兒大急,本也無招,潑婦拳腳展開,劈頭蓋臉就向小廝發起進攻。
「喂喂!你這什麼套路?」小廝剎時手慌腳亂。
冬兒不吭聲,一吱聲那股氣就散,散後再也揮不出潑婦拳。
「公子救命,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
小廝求救間,驚慌閃躲到男子身後。
潑婦拳腳一經展開根本就及時收不住,眼看冬兒揮舞得如風火輪的拳頭就要如雨砸落男子身上,花靜琬趕緊眯眼,想像着下一秒男子狼狽不堪的場景。
男子如泥鰍一滑,大手捏住冬兒一隻手,只輕輕一帶,冬兒卟嗵一聲摔倒幾米遠。
呃!
情形瞬間萬變,花靜琬倒抽一口冷氣,明白了,男子身負武功,而且還不錯!
「欺負女子不算好漢!」冬兒摔得慘。來不及細想,花靜琬持傘本能沖向男子,卻不料,這一衝便大出意料,以飛人的速度直衝向前。
冬兒在眼中無限放大,她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天。
翻過身的冬兒立即傻眼,天吶!主子的速度怎麼能這般的快?
男子長臂伸出,一把抓住花靜琬手腕,輕輕一帶,她落到他懷中。
那傘,砰!一聲打開,傘蔭下,他帶着她優美的旋轉。
青絲垂下一縷,在眼瞼拂過,絲毫遮不住那男子俊美絕倫的臉。
他是誰?
糗大了!
速度慢下來,他長臂依舊摟着她。
眾目睽睽,成何體統,她是世子妃!
「放開!」
男子斂起眼中的美好,輕輕放開手,咚!一聲沉悶響,後腦重重挨一擊。
風中,偷襲成功的冬兒得意地舞動着手中的那根扁擔。
扁擔是個看熱鬧的老農的,她情急之下順手搶來。
「機靈!」花靜琬向冬兒一比大拇指,得意過後,才發現傷口撕裂,腰部嫣紅。
「太……公子!」
小廝爬上去,抱着男子大哭。
冬兒撓撓頭,輕輕斥道:「你哭什麼哭,不就是挨了一扁擔嗎?又沒出血,一會兒就會好。」
「你……你竟敢打我們家公子……」小廝哽咽着說不下去。
腰疼啊,卻遇到一對活寶,瞧着冬兒那手足無措樣,花靜琬趁機逗道:「冬兒!他若是得了腦震盪,或是被打出什麼毛病,你就慘了!」
「我慘什麼?」不明就理,冬兒撓頭。
「你要養他一輩子!」低低的話仍有取笑的意思,冬兒卻大急,指着男子連連跺腳,「他長這般丑,我才不要他,那小廝差不多。」
噗!什麼眼光,真別樣的欣賞,冬兒竟然覺得小廝比那男子好。無語!
「我才不要你!」小廝抹把淚,若似個女子一樣撅着嫩唇,把頭別開。
冬兒羞紅臉頰,憤然上前去,一把擰住小廝耳朵,「你膽再說一次,看我不把你揍扁。」
「救命救命……」
「喂喂!冬兒!」
米鋪內室,花靜琬腳踩一張椅子,斂眉嗑着瓜子。
小廝被冬兒拎到後院,看樣子,冬兒還沒教訓小廝夠。
叮囑過冬兒不可再傷人,她放心守着男子醒來。
高軒給她療傷的情景倒映在眼前,她恍然大悟,高軒不光給她療傷,還巧妙地給她體內灌入功力。
這也就難怪他每次都虛汗淋漓,臉色不好,像脫虛一樣。
他如此做,是怕她再一次遇到范鱉行刺的事嗎?
武俠小說看過不少,這種強制把功力輸給人還是第一次知曉。
思到此,男人摸着被擊的後腦睜開眼。
雙眸明亮透着驚奇。
「這是……」
「醒啦!」花靜琬拍拍手,從腰間荷囊里摸出一綻金子來遞給男子,一綻金子不少,足夠賠償,「給!算是給你的醫藥費。我們誰也不欠誰。」
「姑娘說什麼?什麼醫藥費?」男子斂眉,一臉茫然,爾後傻傻地環目四顧。
花靜琬一驚而起,莫不是被冬兒一棒打傻了不成?這傻了是個棘手的事。
男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