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必得回王府!他得把柳如煙那禍害精娶走!花靜琬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
脫出高軒懷抱,來到高山面前,刻意盈起來的笑猶如頂珠戴露的花兒,分外嬌艷,清新奪目,「表哥!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所願意做的。其實,我們夫妻能和好,還得感謝你。走吧!如煙表妹還在府中等你。」
如煙!痛楚中猝然見一絲光明,高山抬頭,遲鈍眨眼瞼。
不止高山,就是高軒與高遠都曾迷惑。心思玲瓏的兄弟倆轉瞬明白,說出這番話的人是何心思。
眼中的女子逐漸高大起來,高山道:「我帶人去沈宅,說白了,到底還是想你在這世上消失,又安排范鱉入府,導致你被刺,九死一生,你不怪我?」
怪!怎能不怪!但高山不過是個可憐的痴情人。
男兒痴情不是罪!可要看對什麼樣人的痴情!柳如煙那女子不值得高山如此!但情情愛愛的事自古以來又有誰說得清楚?還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輕輕一嘆,真摯流露的臉上像照曬着一抹和煦陽光,恬靜聖潔,「誰沒有糊塗過,我完好無損,甚至還因禍得福。表哥!讓往事隨風!好嗎?」
高山垂首,淚如雨下。
哭後的雙眸清兮麗兮,向高遠望去。月光下的高遠雙眸清澈無一點雜質,他正望着她,她的心微起漣漪,鼻頭猛然酸酸,哭意爬上心尖。
哽咽數秒,愈加清楚那是小叔。
笑着拉過高遠的大手,繼又拉過高軒的大手,把他們兄弟倆的手疊放掌心,他們兄弟倆其實並沒有多大矛盾,左右望望他們,「相公!二弟!你們兄弟鬥了十多年,可累了?」
高軒心想:雖在某些事上暗中護着以及包容高遠,可性格的原因,護了他反打壓。
高遠心想:他哥這些年雖然處處打壓他,其實在某些事上還是可以看出,他暗中挺護他的,容不得的,是他的打壓。
忐忑的目光相撞相離,高軒與高遠皆伸手撓額頭。
銀白的牙齒露出來,「茫茫人海中,相遇便是緣分。也不知要修多少年才能在這一世做兄弟!血濃於水,兄弟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疙瘩!現在,我要你們同心協力,把大喬郡管理好,不要讓朝廷找到半點藉口收復封地。」
大喬郡前景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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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掌爽快相擊,兄弟倆相視一笑泯恩仇。
三人牽手下山,花靜琬不忘回頭喚一聲高山。
高山扶住右臂,艱難站起來,猶豫一下,緊跟不舍。
回到王府,已是幾天後的晌午,在府門小徑巧遇柳宗,柳宗迫不及待稟報自花靜琬走後的情況。
那兩個送信的人全死在府牢。這倒是大出乎花靜琬意料,問:「過刑了?」
柳宗斂眉搖搖頭,「回少夫人!沒過刑。等少夫人離開,小人就奉王爺之命去審問他們,可一到牢中,他們就已經死了。是自殺身亡。服用劇毒!」
那兩人應是對平南王忠心不二的人,被關押,自是一死謝主。
柳宗眼神已是變得閃躲,花靜琬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柳宗望眼高軒,聲音低去,「也就是花公公的大夫人來了府中兩回,要醫藥費,卑職給了些碎銀打發了她回去。」
&公公的大夫人要醫藥費?」高軒眉峰簇起,高遠茫然。
一路行來,只顧着談戀愛賞風景以及開心,還沒來得及向兄弟倆說小花公公與花公公的事呢。知道一切的來朝與冬兒當然也隻字未提。
來朝就在身邊,這事就交給他向他們兄弟倆解釋。
來朝說完。高軒拔腿轉身,府門就在前,他喚來儀牽馬。
高低愣愣,緊追而去。
高遠誇張笑一陣,向花靜琬豎起大拇指,「嫂子!你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巾幗英雄!」
花靜琬腳一跺,「你還諷刺我。沒瞧見你哥都趕去郡守府了嗎?」
&我怕了你!我馬上去看看。」高遠接着又道:「來襲!快,備馬!」
就在剛才,突然感到不舒服,預感是來了那事兒,望着高遠與來襲出門,花靜琬便向東苑走去。
不擔心,小花兒與花公公的事高明都包容下,還怕什麼
第一百零一十四章 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