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丁鵬和庫爾班比斗時,點蒼三名弟子並沒有到現場觀看,因此並不認識他,但外面的打鬥聲以及丁鵬先前對付張朝陽的手段,讓胡唯明和谷一雄明白來者不善,谷一雄馬上抽出長劍,一劍向丁鵬刺去。
丁鵬神情冰冷,洒然而行,也不見他有絲毫閃避動作,谷一雄的劍便刺空,他一抬手,谷一雄的身體好像要故意撞到他掌上,谷一雄大驚,不得已,抬手運足功力和丁鵬對了一掌。
谷一雄只覺手掌中微微一涼,全身已軟綿綿的沒了力氣,眼中看出來迷迷糊糊的儘是白霧,向前撲了一下,栽倒在地。
「師兄!」胡唯明驚怒,忽然心中電光一閃,想到了來人是誰,急呼道:「慢着!閣下是不是星宿派丁玄掌門,這是誤會……」
丁鵬的手已伸到胡唯明脖子前,聞言略一停頓,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意味,輕輕道:「打傷星宿門人,又抓了本座弟子,竟然說誤會?」
忽然,丁鵬一腳將胡唯明踢飛,返身向後面劈出一掌,熾熱的掌風將窗格吹得嘩嘩直響。
一道凌厲的劍光閃現,悠忽消失,一個腦袋奇大之人繞着丁鵬不斷出招,劍光再次在他手中膨脹,又詭異消失。
丁鵬後退兩步,看看胸前,白衣上被劃出一條細小的口子,沒有傷到皮膚,丁鵬目光深沉道:「大頭鷹段仇世?玉帶劍果然不錯。」
腦袋奇大之人正是點蒼雙煞之一的段仇世,他的身後人影一閃,一個矮子也從外面跳了進來,大吼道:「哪個王八蛋敢來找我們點蒼派的麻煩?原來是你!」
矮子是黑煞神卜天雕,他指着丁鵬怒道:「丁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單槍匹馬犯我點蒼派的地盤,你不知死字如何寫?」
「彼此,彼此。」丁鵬笑道:「和足下前些日夜闖丞相府,打傷我星宿弟子的威風可是差遠了。」
段仇世拉住暴怒的卜天雕,先問掙扎着爬起來的胡唯明:「唯明,你有事沒有,你師兄怎麼了?」
谷一雄和丁鵬輕輕對了一掌,就無力地癱在地上,至今生死不知。這時胡唯明已將他扶起,感覺他全身軟綿綿地毫無力氣,眼睛雖然睜着,但好像還處於一種無法掙脫的迷茫恐懼中,胡唯明急道:「師兄……師兄中了那丁玄的妖法。」
丁鵬撇撇嘴,點蒼親傳弟子就這點見識,看來點蒼派真是要亡了。
那邊段仇世和卜天雕一聽,神情大驚,急忙行過去,丁鵬也不攔阻,任他們匯合一處。
段仇世檢查了谷一雄的身體表面,見毫無傷痕,便將手指搭在谷一雄脈搏上,只覺脈象軟弱無力,混亂不堪,簡直比沒有武功的普通人還要雜亂,大驚道:「這,這是如何?」
卜天雕將手按在谷一雄丹田,內力注入其中,卻感覺不到對方內力的絲毫回應,跳腳暴怒道:「一雄的功力被廢了!丁玄,老子日你先人,和你拼了。」
這個矮子跳起來就向丁鵬打去,他手中此時沒有拿着那把巨劍,盛怒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使出點蒼派快掌,雙掌齊舞,立時向丁鵬連續擊出一十八掌,這一十八掌連環而出,左掌尚未收轉,右掌已然擊出,快速無倫,令丁鵬絕無使毒的絲毫餘暇。
上次他和師兄段仇世觀看丁鵬與庫爾班的比斗後,就分析過星宿派的武功,認為丁玄主要以毒功為主,江湖上也有使毒用毒高手,不管是施毒還是運使毒功,都需要一段時間積蘊準備,只要能打得他們手忙腳亂,措手不及,讓他們沒有機會發揮,就會大大削弱毒的威力,這是卜天雕幾十年江湖經驗的總結。
可惜今日他遇到的是丁鵬,丁鵬的毒功已將大成,毒功自由發揮,可隨心所欲,任何環境下都可功到毒生,並且毒素源源不絕,卜天雕十八掌快掌打出,丁鵬便退了一十八步,每退一步不僅是退,還在積蓄毒功,卜天雕一十掌打完,雙腿鴛鴦連環,又迅捷無比的踢出了十六腿,腿影重重,直瞧不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腿還是右腿。
但是丁鵬已經蓄力完畢,沒有選擇再退,連續推出幾掌,只聽得噼里啪啦,腿掌交接,一時間也不知碰撞了多少下,忽聽卜天雕哎呀一聲,凌空後翻數丈,落下來時,身形無法掌控,一下壓塌了胡唯明的床鋪。
卜天雕猶如一隻跳蚤,剛摔在地上便猛地跳了起來,跳起來後指着丁鵬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