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驚動了整個酒店,樓上樓下的人能跑出來的都跑出來了,一個個衣裳不整的,神情慌亂。
「好像有人開槍了!」孫靜無辜的站在門口,眼淚汪汪的衝着跑過來的喊道。
跑過來的是幾個高大的外國人,穿着酒店備的白色睡衣,底下露出來兩條大毛腿,像穿了毛褲似的。
看到淚花的孫靜,眾人就想着她是被嚇壞了。
亂了一陣子,也沒有發現槍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或許是哪個傢伙看警匪電視,放的的聲音太大了?
眾人紛紛猜測,在酒店管理人員的安撫下,漸漸的散開,回到各自的房間了。
孫靜縮着肩膀,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第一個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見到櫻井面無表情的站在她面前。
孫靜緊抿了唇,沒吭聲,和他擦身而過,看到本傑明緊閉着眼睛,趴在床上。
孫靜坐在床邊,低着頭默默無語,耳朵卻聽着外面的動靜。
等到門外漸漸安靜下來,孫靜站了起來,恭敬的彎腰,把壓低聲音問道,「現在可以走了?」
櫻井沒有說話,眼神越過孫靜的頭頂,一直落在本傑明的身上。
孫靜彎着腰,頭也不敢抬,好久,她才聽一道冰冷至極的嗓音徐徐開口,「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間諜,你讓我很失望!」
孫靜感到頭頂上似乎懸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冷汗悄悄的爬滿了她的額頭。
「是!下次我一定會做的更好,不辜負您的期望。」
櫻井對此不屑一顧,就連他家裏養的狗都比這樣一個出賣自己國家的人要高尚得多。
要不是這次的行動非她不可,櫻井絕對不願意和她相處一屋。
孫靜沒有聽到櫻井的聲音,只看到那雙擦的光可鑑人的黑皮鞋,從她的眼前慢慢的走了過去,那冰冷的視線也離開了她的頭頂。
「一個小時之後,再給他打一針,然後再離開。」櫻井神情倨傲的吩咐櫻井孫靜。
孫靜除了點頭,不敢有一絲的不滿。
夜深人靜,連營業到最晚的酒吧都關門閉戶了,櫻井和孫靜給本傑明帶上帽子,圍上圍巾,遮得嚴嚴實實的,才一左一右的架着本傑明,沒有驚動任何人,安全的離開了酒店。
這一次,櫻井汲取了上次綁架荊喜失敗的教訓,沒有停留,直接把本傑明弄到了偷渡船上。
荊喜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漆黑一片,上下左右,暗不可見五指,她似乎漂浮在一片虛空之中。
眼皮沉重得像是有千萬斤,讓人懶得抬起來。
朦朦朧朧之間,荊喜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
忘了前塵往事的荊喜,早上起來,照常在洗洗漱漱之後,出門乘公交車上班。
日子如白開水一般,索然無味。
直到有一天,朋友為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何鐵軍。
據說何鐵軍是在國家的安全局上班,是領導的專用司機,正經八百的公務員。
婚房有了,還有一輛二手車,家裏有一個老母親。
不是很富裕,生活也能過的去。
荊喜看的太多了不能共富貴的夫妻,或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對於愛情早就沒有了期許,她只想有一個家就行。
儘管何鐵軍長的又黑又矮,滿口的髒話,荊喜在交往中,覺得他能夠做到彩衣娛親,哄老人開心,是一個孝順的人,認識的一年多的時間,就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沒有彩禮,沒有婚禮,就和父輩一樣,兩人領了結婚證,就住在了一起。
沒多久,荊喜懷孕了,生個男寶寶。
原以為生活有了着落,可以踏踏實實過日子了,結果事情來了一個大反轉。
她是剖腹產,在寶寶出生的第一天,何鐵軍話里話外就開始抱怨花錢太多了,別人只是生個孩子,他怎麼就跟生了個金娃娃似的。
荊喜聽着心裏難受,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晚上,何鐵軍居然把病床給佔了,讓剛做完手術的荊喜靠在床頭,睜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此後的幾天,何鐵軍也是罵罵咧咧的,根本就不照顧荊喜,任荊喜自己
256前世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