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北京遠沒有現在的北京繁華,到處可見斑駁的青磚牆,彎彎曲曲的老胡同。
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不是那些名貴的汽車,而是四處遊走的自行車,「叮鈴鈴」清脆的鈴聲迴響在北京城的每個角落。
中央芭蕾舞劇團就座落在北京城的東城門,那裏是劇團演出和工作的場所。
劇團的學員們就住在後面胡同的一處大宅院,地方很大,約有十來畝地的大小,學員有二百多人。
荊喜報道的時候已經是盛夏季節,學院裏處處都是濃蔭蔽日,花香滿園,加上不時有着學生歡聲笑語的身影閃現其間,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學院是五進的宅院,新生的寓所最後一進的東跨院,一溜五間廂房,每間住兩個人,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荊喜的宿舍在最左面的一間,楚琳老師陪着她辦完了入學手續,又送荊喜到了宿舍。
屋裏的一張床上已經鋪好了被褥,荊喜就在選了另一張空着的床鋪。
荊喜的東西不是很多,被褥和行李箱裏的大部分衣物都是她到了北京之後,楚琳老師給她添置的。
本來楚琳是想讓荊喜住在自己家裏的,但是荊喜不想再給楚琳老師添麻煩了,再說,住校的話,她會更自在些。
荊喜用了在學校方便學習練舞的理由說服了楚琳老師,但是她也要求荊喜每周周末必須回到她家。
等到楚琳老師走了之後,荊喜又拿着學院的地圖,把食堂,教室等必須去的地方都走上了一遍。
中午,荊喜是在食堂吃的飯,等到她回到宿舍的時候,她同屋的人已經回來了,而且她還帶了一些朋友來,看樣子也是學院的學生。
她們圍在在一起坐在床上,荊喜的床上也坐了兩個女生,差不多都是十歲左右。
她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算荊喜站在了自己的床前,坐在她的床上的那兩個女生也沒有說站起來打個招呼,讓一下地方,反而說笑的更大聲了。
荊喜也不氣,最近她的心情一直很不錯,晴朗無雲。
荊喜又客氣的說了三四聲請她們讓一讓的話,兩個女生恍若耳聾一般,還是依然故我的說笑個不停,其中一個甚至還指桑罵槐的貶低着荊喜。
「何妍!你可真倒霉,要和一個土包子同屋。到時候滿屋子的土腥味可是夠你受的!」說話的是一個扎着羊角辮,皮膚有些暗黃的女孩。
「就是就是。聽說那些鄉下人不講衛生,一年都不洗澡,身上都長了虱子!」另一個女孩也接着說道。
「那你們還賴在我的床上幹嘛?小心我身上的虱子都跳到你們的身上!」荊喜被他們的話氣的笑了,乾脆的躋身湊到她們的面前。
女孩們一聽,立刻被膈應到了,一蹦三尺遠,開始的時候,一個個的裝聾作啞,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間屋子。
「怕什麼?長了虱子的話把頭髮剃光不就得了!」被推到最前面的梳着一條麻花辮,穿着紅格子裙子的女孩大聲的嚷了出來。
「把頭髮剃光?這個辦法好!」
「就是。變成光頭了,看她怎麼出門~」女孩們七嘴八舌的嚷嚷開要給荊喜剃光頭了。
荊喜還沒報道的時候,這一屆的芭蕾舞新生就聽家裏大人說過楚琳收了一個鄉下丫頭為學生。
當時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都有一種被狗爆了菊花的感腳。
楚琳,那是誰啊?
全國最年輕有為的芭蕾舞蹈家,中國首批參加巴黎芭蕾舞世界大賽的銀牌得主,後來又獲其他國家的芭蕾大賽的各種獎項,聽說楚琳老師需要專門騰一間空屋子來擺放她的獎盃。
想要當楚琳老師的學生那都可以排出北京城去,可惜的是,楚琳老師的要求太高了,除了她的女兒,也就收了張子健一個學生。
張子健有天賦,人長的又俊秀,加上家庭背景深,父母是軍隊上的,父親是司令,母親是軍區文工團的演唱家,大家都服氣。
可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鄉下丫頭就這樣的截了大家的胡,誰心裏能夠服氣的!
這不,一開學,聽到荊喜已經到學校報道了,一個個的找了藉口都跑來看看荊喜到底長的什麼天仙的模樣,居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