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芳似乎擔心荊喜會反悔,她的動作很快,幾乎不到一個小時,荊喜的面前多了一張衣服尺碼錶,和三張關於趙玉芳家鄉的調查報告。
在荊喜把棉衣準備好,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寄了過去,那份調查報告荊喜回去就看了。
原本是為了看看趙玉芳是不是說的實話,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幫她想一下有沒有能夠讓的家鄉致富的辦法,才讓她寫的。
沒想到這麼一看,荊喜就看進去了,不愧是北大中文系的學生,趙玉芳的文筆非常的好,對於家鄉的山山水水,老老少少,她的筆下都充滿了感情。
趙玉芳的說描述的家鄉,是在大山的深處,進出連條路都沒有,就連毛驢走的路都沒有,需要鄉親們挑着擔子,翻過三座大山,走四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最近的小鎮。
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趙玉芳的家鄉實在是太偏僻了,靠荊喜一個人的力量,這條路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修起來。
具體的情況,也要荊喜親眼看到,才能想出辦法來,這個可以先放放,倒是趙玉芳提到的她們村子後面的十萬大山,引起了荊喜的注意。
荊喜私下找趙玉芳聊了聊關於十萬大山的情況,據她說,那些大山的深處,幾根本就沒有人去過,她們最多也就是在最近的山上打獵,撿柴火什麼的,因為沒有路,連伐木的工人都沒有。聽老輩人講,大山裏有許多成了精怪的妖精,讓孩子們不要進去。
聽了趙玉芳的話,荊喜的心裏起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原始森林,沒有人跡的地方,肯定會有和那棵百年青松一樣的植物。
幾個月過去了,荊喜在松針方面的研究一籌莫展,她就想着再找一個和迎客松差不多情況的樹,好好的觀察觀察。
上次摘回來的松枝已經種下,並且發芽,長高了,荊喜每天都會去看一會兒,為了避免引起空間智腦的懷疑,她從來都沒有用自己的靈氣檢查過。
荊喜覺得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許就在這十萬大山里,她馬上問趙玉芳要了詳細的地址,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訂了機票就飛向了趙玉芳的家鄉。
本傑明是堅決要跟着來的,最後被荊喜說服了,她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只一招,就把本傑明給弄趴下了。
看到本傑明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荊喜使出了渾身解數,撒嬌發嗲,又做了許多好吃的,才讓他帥帥的臉上重新有了寵溺包容的笑容,荊喜才拉着行李箱,放心的上了飛機。
趙玉芳的家鄉比荊喜估計的還要偏遠,下了飛機,轉乘長途客車又有了十幾個小時,然後在轉,一共換了三四次長途客車,才到了小鎮,稍作休息之後,荊喜才翻山越嶺,到了趙玉芳的家鄉。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從山上往下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低矮黑暗的房屋,破爛不堪,村子裏的路都是被冰雪覆蓋的土路,家家都關着門,只有煙囪里冒出的炊煙,表明家裏有人。
荊喜沒有去到老鄉的家裏,而是連山都沒有下,直接沿着山路往遠處層層疊疊的大山走去。
該知道的事情趙玉芳都已經告訴她了,更多奇怪或是久遠的事情,只有問村子裏的上了歲數的老人才能知道,荊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挨家挨戶的找老人嘮嗑。
荊喜自從進了大山,手裏的行李箱就被扔進了空間裏,越往山的深處走,積雪越深,愈加寒冷,似乎連嘴裏呼出的白氣都能凍住了,幸虧她的養生訣一直運轉不停,她才能自如的在大山里穿梭,白色的雪地上只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風一吹,就被捲來的雪花蓋住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荊喜走到月上中天,才進到空間裏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她進到空間時,智腦還好奇的問她到了哪裏?
荊喜的心裏一凜,不動聲色的問它,為什麼會這樣問?
智腦聲音沒有一絲波動的回答,是因為她扔到空間裏的行李箱,想着她是不是又出來遊玩了。
智腦越是裝的像沒有感情一般,荊喜就越是對它提防,明明荊喜就看到過它好幾次都出現了人的感情,譬如激動,高興和失望。
現在還想要掩飾,說明智腦確實對荊喜另有圖謀。
荊喜不相信它的說辭,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引起了智腦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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