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受挫的梅疏影終於安靜下來,好幾天都沒有在荊喜的眼前晃蕩。
荊喜好好的清淨了幾天,嘴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常常會有人因為她的笑容而晃花了眼睛,在訓練的時候跳錯步子。
張子哲的臉也不黑了,每天都盼望着見到荊喜,早早的趕到劇團。
一天,張子哲在排練之後,把荊喜拉到了一邊,「晚上我家要開pr,你能來嗎?」
經過幾天的相處,張子哲愈發了解荊喜對本傑明愛意,想到自己一直從小記掛的人就這樣路過他的人生,心裏就充滿了濃濃的悲傷和絕望。
絕不,這種錐心之痛他不想要,他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他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荊喜的年紀還小,漫長的人生,總會讓他有重新擁有她的心的機會。
現在,他就要製造機會,像蜘蛛一樣慢慢的織網。
「pr啊!」荊喜皺了皺眉,她參加過幾次,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意外,那種事故高發區她是不想去的。
「去吧!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走了,而且媽媽也一直念叨你,讓你有時間到家裏玩。」張子哲看到她眉宇間的遲疑,忙可憐兮兮的眨巴着眼睛,連老媽都搬了出來。
張子哲的媽媽!荊喜想起了見過一面的那個彪悍的阿姨,也想起被她收拾的慘兮兮的張子哲,臉上不由的露出好玩的笑意。
「我問一下本傑明,再告訴你去不去吧!」荊喜想了一下,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本傑明一起去。
張子哲的臉垮了下來,小聲的嘟囔,「幹嘛到哪兒都要帶上那個拖油瓶!」
本來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和荊喜過一下二人世界的,張子哲自動的把pr上的所有人都p掉了。
想到幾日後就要離開歸隊,張子哲的心裏充滿了對眼前人的不舍,好想把她擁抱入懷,那種柔軟磬香讓他無數次的夢魂牽繞。
張子哲的眼裏染上一層情愫,眼光柔和的看着她,「我是想請你當我的舞伴,所以,」他稍稍停了一下,「你能一個人來嗎?不要叫他了!」
荊喜神情一滯,抬頭看着張子哲,見他把姿態放的很低,「不行!我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對本傑明有所隱瞞。」
她說的很認真。
兩人相處,貴在坦誠,她不願意讓自己的感情出現不必要的誤會。
張子哲的臉更苦了,荊喜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將他心裏的僥倖挖的一點不剩。
「你就不能說話婉轉點嗎?幹嘛這麼直接的給我心上放血,我也不是鐵打的,也會痛的!」
他把手放在心口,嘴角含着苦澀的笑意。
看到張子哲痛苦的樣子,荊喜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知道他也不想聽自己說「對不起。」
荊喜不想拖泥帶水的,她一向信奉感情上的事情是最不能曖昧的,她不願意為了讓張子哲開心,就隨意的說兩句好話哄他,那樣不僅是對感情的不忠,還是對張子哲的傷害。
看到荊喜低着頭,沉默無語,張子哲撫額,「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的,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來呢!」
語氣輕鬆,可是誰知道,他緊握的手指甲已經嵌入了手心。
荊喜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讓她輕鬆點,閉了一下眼睛,等到眼裏的酸澀消失了,才抬起頭,故作歡喜說道,「那我今晚就和本傑明一起去看看伯父和阿姨了!」
張子哲沒有忽略荊喜微紅的眼眶,他轉過頭,不去看荊喜,沙啞着嗓子,「那我今晚就在家裏等你們了。」
剛說完,排練廳里的音樂又響了起來,老師拍手讓大家集中,重新開始排練。
張子哲提前結束了排練,先回家了。
荊喜一個人練了一會兒,才去隔壁找本傑明。
本傑明一看到荊喜,馬上就走了出來。
荊喜掃了一眼,就看到陰着臉的梅疏影,使勁的拿眼睛瞪着她。
荊喜癟了癟嘴,我找我的男朋友,你掉什麼臉啊!
扭過臉,直接無視了梅疏影,和本傑明把張子哲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問他,「晚上沒啥事的話我們就去吧!」
本傑明稍加思索,「好吧!一會兒和老師說一聲,我們就回家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