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影進了咖啡廳,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其實她始終都在觀察張子哲。
張子哲長的高高大大的,猿肩蜂腰,極具男友力max,菱角分明的下巴,刀割一般的五官,斜挑的眼角透着一種痞痞的氣質,眼裏偶爾閃過一絲的厲芒,讓人不敢有小覷之心。
除了進門時說了一句話,泄露了一點情緒,張子哲一直坐的穩穩噹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眼睛黝黑的嚇人。
梅疏影忍住心裏發毛的感覺,故作鎮定自若的端起咖啡杯,優雅的淺飲了一口,「張子哲,你是不是愛上了荊喜!」
梅疏影微微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你想挖荊喜的牆角我不管,但是想要傷害她的話,我就會捏斷你的脖子。」張子哲的身體一動不動,眼裏卻射出危險的光芒,從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讓梅疏影毛骨悚然的話。
乾淨利落,兵不血刃,手起刀落,不留絲毫的餘地。
梅疏影的手一抖,咖啡杯重重的撞擊到杯盤,發出一聲清脆的掌聲,濺起的熱咖啡滴到她的手背,她連痛呼在嗓子眼打了個滾,又咽回了肚子。
事後,梅疏影都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普通人的身上會帶着一股子軍人的煞氣,那是她在家裏見過的一些老軍人的身上見到過,連李兆毅的爸爸的身上都沒有。
梅疏影的腦子打了潔,頂着張子哲的寒若冰霜的目光,雙股戰戰的說道,「你是土匪嗎?一點道理也不講!」
所謂人生恨事,殺人父母,橫刀奪愛,怎麼可能不傷害到人呢!
梅疏影快端不住優雅的姿態了,正想揮着小手絹和張子哲說聲再見,永遠不見。
可是她不敢,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粉嫩的指甲都變得蒼白。
張子哲端起咖啡,就像喝酒一樣,一口喝乾,從餐巾紙盒子裏抽出一張紙,在嘴巴上隨意的抹了幾下,將紙扔到了梅疏影的面前,走到梅疏影的身邊,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突然將身體前傾,手搭在了梅疏影身後的椅背上,嚇得梅疏影勾着頭,緊緊的抱住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如果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一根她的頭髮,我就掰斷你一根指頭,所以,你最好不要靠近她。」
清冷的聲音仿若三九嚴寒的北風,連她的血液都凍住了,梅疏影絲毫沒有懷疑到他話里的執行力度。
她慌張的點點頭,完全忘了約張子哲談話的目的,她只巴望着張子哲快點在她眼前消失。
張子哲威脅過梅疏影之後,鬱悶了許久的心情終於輕快了許多,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果然是一件讓人放鬆的好辦法。
張子哲的臉上露出痞痞的笑容,要不是環境不對,他都想吹着口哨離開,就這樣,他那副痞子模樣都惹得咖啡廳里的小姑娘,一個個耳熱心跳的不要不要的。
張子哲的鬱悶出了,荊喜卻是煩的要死,和張子哲跳舞的時候,一直不在狀態,已經引起了劉老師的注意,她開始頻頻關注這裏。
這個劉老師,已經步入中年,身材有點微微的發福,和普通人相比,身材還是很好的,對於要求完美苛刻的芭蕾舞,就有點不夠看了。
早幾年她就從演出的隊伍里退了下來,也沒有被安排成教導芭蕾舞的老師,她是屬於人事部那一塊的。
前兩天,不知道劉老師是怎麼運作的,就從後勤部門調到了荊喜所在的演員隊伍里,原來的那個老師,被調到了別的部門了。
從劉老師進了這裏,視線堪比醫院的x光射線,整天馬力全開的盯着荊喜。
荊喜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把個人和芭蕾舞蹈的事情分的很清楚,甚至把芭蕾舞放在了第一位,劉老師看的再嚴,也沒有逮住可以讓她發飆的機會。
害的劉老師浪費了無數心機,一無所獲。
照例行事的劉老師還以為今天也要白忙活一場,不想卻看到了心不在焉的荊喜。
劉老師覺得全身的血液清寄了許久,難得的體會到了熱血沸騰。
一抬腳,劉老師就站在了荊喜和張子哲的身邊,堪比探照燈的目光不停的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逡巡。
荊喜的嘴角都快繃不住咯,她看到張子哲額頭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224你吃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