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一夜間卷遍整個帝都的緋聞就如陽光下曝曬的積雪一樣,在第二天的清晨,無聲無息的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變成了「公職人員瀆職被捕入獄」的新聞。
老百姓的目光馬上被報紙上一串嚇死人的職務的名字震驚了。
某某受賄多少金額,被拘捕接受調查。
某某因牽涉一項工程投標,收受……
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接受過後世那樣的娛樂新聞洗腦,更關心國家的事情。
再說荊喜也不是電視明星,沒什麼曝光率,關於她的新聞就像是石子落入了大海,只激起了一點漣漪,就被其他更大的浪花給壓過去了。
但是這種影響在和荊喜熟悉的人群中還是很大的,荊喜一時間呆在家裏,無所事事。
閒下來的荊喜,更加的想念遠在大洋彼岸的本傑明,他回去已經有五天了。
還有一件事,荊喜發現,她最近常會感到疲憊,靠在一個地方,就會不知不覺的睡過去,睡醒之後,會更加的疲憊。
荊喜可以感覺到,這種疲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來自靈魂上的。
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荊喜也不能再等待下去。
趁着這段時間,正好去處理一下埋在身體裏的致命危機。
荊喜這一次出去的時候很謹慎,連家裏人都沒有說,只留了一張紙條,解釋了一下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一個月後回來。
不過在荊喜輾轉幾趟車後,登上前往西藏的火車時,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身邊有人跟着。
荊喜很無奈,終究還是不能把人甩掉啊!
顛簸了一路,荊喜到了珠穆朗瑪峰底。
儘管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珠穆朗瑪峰,荊喜前世生活在大西北,也到過幾座雪山,還是為雄偉的珠穆朗瑪峰震撼了。
站在山峰底部,抬頭仰望山峰,滿目冰雪之姿,山嵐疊嶂,仿佛到了世界的盡頭,靜寂乾淨。
荊喜把登山包往上背了背,沒有了空間的便利,她能帶的東西不多了,登山包里裝的是登山者標準的配備。
一直跟着荊喜的人,在火車上的時候,她藉口上廁所,趁機跳車溜了,不然的話,她還真的沒有這麼容易到達這裏。
就算暗中保護她的人猜出了她的目的地,也來不及阻止她了。
攀爬雪山的路比荊喜想像的還要難上百倍。
白茫茫的世界,你弄不清哪塊積雪下面是踏實的土地,哪裏是深不可測的大坑,踩空了,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還有宛若利刃一般的寒風,吹得人只能頂風而行,每邁出一步,都要使勁的把身體前傾,風還颳得人的臉皮生疼,就算荊喜用圍巾把臉都圍住了,也是一樣。
只走了不到一公里的路,荊喜就感到精疲力盡了,幸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一隻登山隊,她加入到他們之中。
有了豐富登山經驗的人帶領,爬山的速度快了許多,終於在天黑之前,他們趕到了第一個宿營地。
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登山隊伍,他們有條不紊,互相配合默契,很快就搭好了休息的帳篷。
他們還熱心的過來幫荊喜搭好的帳篷。
在搭好的帳篷里,荊喜點燃了酒精爐,燒了一點熱水,隨便吃了點高熱量的東西,就鑽進自己的睡袋休息。
她沒想和外面的登山隊伍打好關係,因為遇到他們的時候,荊喜的藉口是和自己的登山隊走散了。
荊喜擔心,自己說的太多,會露餡的,畢竟一個完美的謊言需要你用更多的謊言去圓。
登山隊裏的人對此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因為這個隊伍的人來自於德國和西班牙的人,裏面沒有華人,荊喜故意用蹩腳的英語和他們說話,就是為了避免被他們問的太多。
荊喜和他們在一起結伴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半夜時,遇到了暴風雪,引起雪崩。
荊喜感到腳下的大地在顫抖,遠處封頂上的皚皚白雪,就像是骨諾牌被巨人推了一把,從高處瘋狂的朝着山下席捲而來,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想把打擾了雪山神聖的外來人吞掉。
儘管受過了災難突發的訓練,面臨生死關頭,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