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剛剛收到了一封郵件。
那郵件沒有寄出的地方,就這樣憑空地出現在。
郵件上面標示了鄭蓮花的位置。
金斯想到了上兩次收到的兩封郵件。下意識地去相信,他坐上出租車,直達了那個農場。
「什麼事?」安通大叔望着這個衣着時尚的年輕人,那跟僱主有些相似的容貌,讓他起了警惕心。
金斯抿了抿唇,拿出手機將鄭蓮花的照片出示給他。
「這個女人在這裏嗎?」
安通立馬給出了否定:「沒有見過。」
「叫她出來。」金斯狐疑地望向了安通,篤定了鄭蓮花就在裏面。
「沒有在這就是沒有。」安通大叔罵罵咧咧地說,撒謊這件事怪費勁的。他顛顛地往農場裏走去,甚至忘記關上貨車的門。
金斯跟在他身後,進了農場。
安通大叔回頭一看,險些下出心臟病。
「你快出去,我打電話報警,說有人私闖了我屋子,你給我……」大叔大呼小叫地推着金斯,但鄭蓮花的出現讓她啞了聲音。
鄭蓮花後退了幾步,拔腿就向着屋子跑去。
金斯發瘋地追着,忽然他腳一軟就躺在了地上。
鄭蓮花聽見身後詭異的響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她一看金斯倒了就慌了。
「金斯?」鄭蓮花捏住了他的人中。
金斯不省人事,她動了動他的腦袋,暗紅的血跡黏在了她的手上。
鄭蓮花不敢動了。
她慌忙去打電話給附近的救護車。
鄭爸下午午睡,一覺起來,發現女兒跟一個男人進了醫院。安通那小子還罵罵咧咧說女兒私生活太亂。
女兒決定出國這件事就很奇怪。
當初說跟一個企業簽訂了協議,能免費來國外散散心。
但是來之後,兩人出洋都的機會幾乎很少。
鄭爸自覺屏蔽了安通的嘮叨,進了急診室里轉了轉,找到靠在男人身邊的女兒。
那種養了十年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不會更清晰了。
更讓他擔心的是那個男人的容貌比大女兒的那個更出色。
一般男人長得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蓮花啊。」鄭爸下定了決心,「他怎麼樣了?」
鄭蓮花從打盹中清醒過來,發現老爸站在了眼前:「還好。」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唐遵旨怎麼還不來?」鄭蓮花嘀咕着,她望了金斯的睡顏一眼。
「我們再等一會兒吧,他朋友大概過會就來了……」鄭蓮花搬了張凳子給鄭爸。
鄭爸瞪了chuang上那小子一眼,忽然發現那小子的眼瞼有細微的抖動。
「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我覺得鎮上種子店的那傢伙還不錯。」鄭爸斜了一眼金斯。
鄭蓮花看着鄭爸只覺得好笑。
「噗——」鄭蓮花說,「爸我才幾歲呀,老大不小。」
「那先男朋友談個。」鄭爸又說。
鄭蓮花下意識看金斯一眼,在他眼前說這個隱約有些奇怪。
「嗯。」但是鄭蓮花還是點點頭。
她跟金斯大概一輩子不會有瓜葛了,想着這些沒用的。
這時候,chuang上的金斯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
鄭蓮花按了按鈴,然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死丫頭,金斯透過眼睛的眯縫看見了鄭蓮花的行動。
「這裏是哪裏啊?」金斯臉上帶着迷茫。
鄭蓮花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緩緩地放鬆了身體。
「醫院,你昏倒了。」
金斯臉上的迷茫褪去,換上了一絲絲的呆滯。
「你是誰?」那是一種令人心慌的懵懂。
鄭蓮花僵住了身體。
醫生說不是沒有什麼關係嗎?怎麼傻掉了?
她轉過身去打量金斯:「你沒有哪裏不舒服?」鄭蓮花指了指他的腦袋。
「你是誰?」金斯微微皺起眉頭。
鄭蓮花輕輕吸了口氣,手指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