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金斯隱約能夠聽見那頭的對話。
「這錢……拿……髒。」
金斯試着往裏面靠了一些,腳下就是泛着白沫的溪水。
「誰也不想做這缺德事,但是這姑娘都快燒死了,我們送她去醫院反而被連累了大好的青春,這可不划算。」
「都是那個唐石,等老子……」
「撲通!」壯漢的聲音被這石頭落水打斷。
金斯屏住了呼吸,一隻雀兒從他眼角划過,身邊的草叢晃蕩得眼花。
「把她弄下去,這天氣釣魚落水的不知道多少。」
那話音剛落,紙箱子從崖壁上跌落。
金斯背上霎時間滲出了熱汗他也顧不得驚擾不驚擾那處的敵人,從陡坡上滑下,撲到了奔騰的溪水中去。
激烈的水聲在兩個壯漢的耳邊響起,那在水中浮沉的身影亂了他們的手腳。尖銳的石頭被從懸崖上砸下。
但是溪水太急了,那人影被卷得來回晃蕩,石頭不知淹入水中還是
湍急的溪流卷得金斯來回浮沉,這也石頭不那麼容易命中。金斯盡力朝着那個紙箱子靠攏。
漸漸地沉了下去。
溪面上逐漸沒有了動靜。
兩個壯漢趕緊離開了。
金斯扶着背上的劇痛,向着箱子下沉的地方游去。
光線在頭頂上不停地晃蕩着。他感覺肺里的氧氣在慢慢消褪。
突然什麼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逝。
金斯發現了那個因為進了水而坍塌的巷子。
金斯一個挺身遊了過去,拽住了箱子,撕開開以及軟的不像樣子的紙殼。
鄭蓮花就在裏面。
喜悅充滿了她的心肺。他抱着鄭蓮花向上有趣,光線漸漸在眼前展看,浮出睡眠時,水花簇擁的那張蒼白的臉令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金斯一口氣將鄭蓮花推到石堆邊,才浮了上來。
他抹了把臉,那一抹蒼白越加侵襲起來。
「餵。」金斯拍了拍鄭蓮花臉頰,絲毫沒有動靜。他又抹了把臉,給鄭蓮花做了急救,水從蒼白的嘴唇中湧出。
呼吸終於穩了一些。
金斯又抹了把臉:「鄭蓮花。」嗓啞的聲音裏帶着淺淺的呼吸。
他焦慮地望了望高聳的石堆,喘了口氣,就俯身抱起鄭蓮花,往溪澗的下遊走去。但是溪水似是沒有盡頭,天色越來越暗。
金斯發現身邊除了山石樹木,什麼也沒有。他感到臂彎里軀體更加發燙。秋夜的晚風一絲絲的湧入軀體,從溪水中沾染的寒氣正在往骨髓里鑽。
淙淙的水流帶來了一種不知名的恐懼。
金斯摸了摸鄭蓮花的臉頰,不知所措。他找到了一處稍高的地方,將鄭蓮花放下,想着想像辦法渡過今晚。
火上澆油的是,天上落下了雨滴。夜風似乎更加猖狂了。
「女人,如果你給我活着出去,我就跟你在一起。」金斯握住了鄭蓮花的手,他將鄭蓮花往身上拖去,用自己**的溫度捂住了關鍵的部位。
腦海里的小蘿莉早就喪心病狂了,她的能量快沒了,要是鄭蓮花在不被救走,她也要回爐重造了。
這時候,終端來了訊息。
「繼續攝像任務,將目標人物入鏡。」
小蘿莉勉強調動起最後的可用能源,將金斯拍了下來。
與此同時,警局文員的電腦上傳來了一張金斯的照片。
「領導,來了。」
「什麼來了?」警局局長趕緊坐起身來,老首長吩咐的事情,他不敢怠慢,只是人工搜索實在是太慢了。
「金斯的照片,下面還附屬了坐標。」文員指着照片說到。
「這很可能是綁匪給我們的通知信。」警局局長覺得他的威嚴受到了深深的挑戰。
一時間城中幾乎在崗的警員都被調集到此處
金斯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眼前一片亮光。
他下意識睜開眼睛,視線里擠了兩個個消防隊員。
他正在被抬上救護車。
金斯猛地一激靈:「人呢?」
「金先生請放心,那位姑娘已經被送到救護車上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