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了遊戲簡單的操作方法,金教練就讓鄭同學開始自我練習。
看着屏幕上面小人笨拙地移動着,金斯側過臉去看向鄭蓮花
那熱忱堅定的眼睛裏似是有光芒在閃爍。
「哦哦。」音響發出了誇張的嘆息聲,屏幕上那個gameover不停地搖晃着。
「笨死了。」金斯笑着說道。
鄭蓮花沒有繼續接着話茬,尷尬的氣氛如同粘稠的乳膠連攪動一下都萬分困難。
「現在要跟金斯互相打趣,你知不知道,戀愛要互動。」小蘿莉給出了下一步指示。
鄭蓮花努了努嘴:「我才不笨呢?」
金斯望着鄭蓮花呆滯的臉:「不用那麼勉強反駁,我知道你贊同我……」
鄭蓮花望着他的笑臉,壓抑住吸氣的衝動。
「我不笨。」單薄的聲音似是沒有任何趣味性可言。
室內的寂靜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個包圍圈。
「嗡嗡嗡……」手機滿不在乎地響動着。
金斯望了發亮的手機屏幕一眼,抿了抿唇,他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小蘿莉按捺不住她的焦急:「你必須要儘快嫁給金斯,但是現在你怎麼嫁……」終端近來的詢問頻率越來越高,她必須儘快促成鄭蓮花嫁入豪門。
鄭蓮花抓了抓頭髮,那種灼熱的無力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金斯在走道里才接起了電話。
「媽?」
「今天怎麼沒去?」
金斯抿了抿唇。
「我沒有受到訊息。」他靠到了一邊的牆面上,腿僵硬地撇着。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不想去?」金虹問到,「阿斯這無論對你的未來還是現在都有好處。」
「媽……」金斯電話將聲音拖得空曠,「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做這些。」
金虹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那你想做什麼?」
金長長地吸了口氣:「我想演戲。」
聲音一下子被截斷了。
「好,既然你不想,我不勉強你。」金虹似乎終於妥協了,「你有自己的想法,無論是事業還是女友。那你去做就好了……「
金斯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記住,沒人會為你的懊悔買單,無論是我還是金家。」
「媽——,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做的決定又不一定是……」
電話在一剎那被掛斷,金斯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一個人呆在寂靜黑暗的會議室的金虹摟了摟頭髮。
敲門的聲音響起在了門外。
她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了,臉上掛着精緻優雅的笑容。
但是映入她的視線的那張臉,又讓她垂下額眼角。
劉牧端詳着陰森的妻子,一股難受湧上了心頭。
「對不起。」他從門外走進來,想在固執的妻子身邊坐下。
金虹沒有回話,她擺弄着手邊的簽字筆。
兩個人坐在一起許久,劉牧終於受不住了,他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這時,金虹才說:「你不用對不起我,即使沒有你阿斯他也會喜歡上別的或者其他的,我沒權利,也沒必要強迫他按照我的做。」
「阿斯這個孩子感情用事,而你卻已經是大人了,我難道還不相信你的判斷嗎?」
「你的風/流情懷算是後繼有人了……」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磋磨着劉牧的神經。
他深吸了口氣,眼睛閉上又張開。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既然你覺得我們做得不夠好,那……」
「劉牧就是你最沒資格跟我說這些……」這句話引動了母獅的怒吼,那歇斯底里的表情將當年的天真爛漫全都抹去。
劉牧已經不想看這個失去了顏色的女人。
到底是他毀了妻子,還是妻子毀了自己……
「你真的不反省下自己嗎?金虹。」劉牧留下了最後的話,徒留金虹一個人在原地。
金虹猛地拍打着桌子,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要緊牙關。一股悲傷被壓抑在了心頭。
小股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