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腦袋。冷笑「你在驗證我的血脈?!」
帝鴻風抿着唇一言不發。他無法解釋他這麼做的理由。更不能解釋。
納蘭軒妃笑着看向桌上其它透明色的針劑。伸手,在帝鴻風異樣的表情中,含笑,當着他的面兒,挑出那枚氣息是分熟稔的透明色針劑,緩緩推入靜脈。
見他不解。納蘭軒妃噙着笑,眼底寂寥荒蕪道「我多麼想擁有一間小窩,不要太大,溫馨就好。我多麼想擁有一間課堂,無需名校,可以平凡就好。我多麼希望擁有一群家人,不需富足,快樂就好……」
納蘭軒妃眼底漫過晶瑩,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頭揚起,直面天花板。
她這般舉動,帝鴻風腦海里莫名浮現出一句話來:難過時仰望天空,將淚水倒流進心底……葬!
一瞬間,心有種沉悶的感覺。他知道,那個人的舉動,是真的傷到了她。
直到將整整一管針劑注入胳膊。看着她皮膚上的傷口快速結痂,帝鴻風面色微變。霍的起身「你!」
「呵呵呵……很意外吧……」納蘭軒妃笑着。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她的心在哭泣……
那種不外流的憂傷,莫名的刺痛人的心房。
帝鴻風沉默了。要說意外似乎不夠,該震驚才對!他沒想到,她竟然擁有那樣尊貴的兩族特徵。這……怎麼可能?!
納蘭軒妃含笑,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漫着尊貴優雅。那是完全不同於往日狡黠的一種氣質。很獨特,比之天山雪蓮更加靈動,可笑着的時候,卻比雪蓮的清冷更添漠然。明明她一身狼狽站在你面前,卻給人如隔雲端的可望而不可即。
「大小姐……」帝鴻風嘴巴乾澀的蠕動着,想說些什麼,卻感覺是那麼的無能為力,他甚至已經開始有不安的預感。這樣的大小姐雖然極度符合家族賦予她的身份,可卻偏偏少了一抹人氣兒。那是一種活着的生機感。
納蘭軒妃挑眉,轉身,舉止雍容,眼神淡然,卻隱現霸氣「怎麼?你覺得我會任性的丟下這些甩手走人?」
帝鴻風:……
即使內心裏已經做好了這種最壞打算的準備。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此時聽到她這麼說,帝鴻風反而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
只是這口氣註定是喘不勻的。
納蘭軒妃看着他略略放鬆的表情。眼底寡淡一片「不過,長這麼大都沒任性過,我想滋味兒應該不錯吧
!」
說完,在帝鴻風錯愕的目光中輕盈的摘下玉指上那枚赤紅如血的龍戒。不緊不慢,姿態翩然的放在了那驗證着種族特徵的針劑旁。美眸毫不留戀的收回,轉身,隨手摘下牆上掛着的一套備用男士休閒裝——走人!
帝鴻風被她弄得完全怔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除了茫茫大山,什麼也沒有!
納蘭軒妃的智商和手段他就算不是全然了解,也知曉個七八分。家族若想找到她,除非一個個的驗證。否則以她的易容術……
目光複雜的回頭。正巧看到韓夜軒整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身後。
不等他說什麼。『砰——』的一聲,韓夜軒的鐵拳狠狠地招呼在了他的臉上。
帝鴻風表情麻木,踉蹌了兩步,旋即站住腳。
韓夜軒上去,穿着軍靴的鞋子一腳狠狠地踏在了帝鴻風的腰腹上「混蛋!你把她怎麼樣了!」
帝鴻風狼狽的跌在了地上,艱難的起身,擦了擦唇角的血漬,目光晦暗,語氣地沉沉的「她走了……」
韓夜軒表情一凝,眼神刷的一下變得凌厲懾人、這一刻,他不是納蘭軒妃的韓夜軒,而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太子爺,最年輕的少將——韓夜軒!
「你說什麼?!」韓夜軒緊繃着稜角分明此時卻鐵青一片的臉。這一刻見鬼的霸道總裁,人間帝王,那陰婺的眸光,懾人的仿佛地獄修羅似得。
帝鴻風抿唇,有氣無力道「她自己離開了。」
「她去哪裏了?!」韓夜軒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心中不安起來,這樣的情緒讓他忍不住狂躁,連眼眸都變得赤紅起來。
帝鴻風搖頭,一言不發,任由韓夜軒拽着他的衣領搖晃,依舊無動於衷。
「該死的!」韓夜軒狠狠地將他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