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迎着眾人帶着各色複雜的目光。許若晴饒是有準備,也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悄悄地捅了捅納蘭軒妃。
「幹什麼?」
「你難道沒有感覺?」許若晴對她的面無表情簡直仰望的恨不得頂禮膜拜了。
「如芒在背。」納蘭軒妃含笑,美眸幽幽。
……
許若晴對她的答案直覺可信度連零都不足。抽了抽嘴角,無奈「那你還能這麼淡定?」
「不淡定又如何?」
想想,覺得有道理。乾脆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的道「也是,天塌下來個高的頂。有你呢,我怕啥!」
「你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務實主義精神。」納蘭軒妃笑罵道。
「非也非也,這是保留革命火種!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瞧這傢伙那副大義凜然。我輩義氣古來有之的風騷姿態。納蘭軒妃就想踹她兩腳「得了吧,最近黃金掉價,別往臉上貼了。用來貼腳背更合適。」
額……
許若晴表情一僵,分外嫌棄道「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那你是什麼?」納蘭軒妃無視一路指指點點,穿過走廊朝着教室走去。
「我?當然是閨蜜咯!」許若晴仰着脖子,笑眯眯道。
「哦,那我是沒朋友了。」納蘭軒妃調笑道。說的那個坦然自若。
……
嘴角一抽。看着這一路似乎沒人準備跳出來挑戰極限的樣紙,許若晴無趣道「那拜拜了。我也要去上課咯。畢竟我是機械工程系的。」
「走吧走吧!」
納蘭軒妃擺擺手,一副你早該走人了的嫌棄表情。
許若晴看的眼角就是一抽「你這麼明顯的嫌棄真的好麼?」
納蘭軒妃正打算再擠兌她兩句,突然頓住了。目光越過許若晴看向她身後「顧大小姐怎麼有空蒞臨我們這等小廟呢?」
「納蘭軒妃,你真不要臉。」
「怎麼會,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可就天下無敵了。」納蘭軒妃聳聳肩無辜的看着她「你看,你這赤果果的敵意,真的是讓我好憂桑內……本想天下無敵,怎料顧大小姐不讓我專美人前啊。」
「你!」顧紫玉臉色一黑,點指她鼻尖罵道「你個賤人,無恥放蕩,腳踏幾隻船。小小年紀就這般寂寞如雪。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現在醜事暴露出來。你也好意思大搖大擺的走在學校里?你當這華夏最高學府是什麼地方,青樓楚館嗎?!我都為你感到臉紅,真是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平白丟了身價。」
眨眨眼,納蘭軒妃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表情,看着她,水漉漉的黑眸清澈乾淨的倒映着幾人的身影。那副天使的聖潔,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但是那話,是人歪了還是畫風歪了?
「嘖嘖……你也是個人才!這麼低俗的事情都能用那麼高雅的修辭。聽着像是學霸出身。可是我怎麼就覺得有股腥味兒呢。像是螃蟹的味道吧。」腦袋一轉,看向被她說的雲里霧繞的許若晴,笑「你是不是也嗅到了這個味兒?」
許若晴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懵逼的樣子呆萌的讓人想要狠狠地捏捏她肉肉的臉蛋。
雖然轉不過彎兒,但常識還是有的。納蘭軒妃說是就是。這點兒基本默契還是有的。表情那個認真,專注的讓人忍不住想笑。看她呆萌的點頭「是啊,確實有股子螃蟹的腥味兒。」
那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也真是逼真的沒誰了。
「呵呵,原來你也聞到了,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你說這螃蟹怎麼就出現在這兒了呢。那跟八抓章魚似得大咧咧往那兒一站,哪兒還有咱們過路的地兒啊。管的寬走的更寬。妥妥的霸街有木有。」
噗嗤……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噴了。這是個圍觀灌水,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年代啊。
「你!納蘭軒妃,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顧紫玉面色難看,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公主病也是病。看你這樣子,得病入膏肓了吧。」納蘭軒妃惡毒的隱喻她癌症快死了。
氣得顧紫玉渾身都哆嗦。
納蘭軒妃卻覺得由顯不夠的樣子。笑眯眯的瞟了瞟她帶着假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