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天風雕冒着風雪在群山上空掠過,雕背上兩人血染衣袍,為了節省靈力,連護身罡氣都撤了,任由着雪花扑打在身上。忽然,其中一頭天風雕發出尖銳的悲鳴,向下方緩緩地墜落,徒勞無功地拍打着雙翅。雕背上的修者御劍飛起,把豢養環捏碎後便繼續趕路,任由那頭天風雕自生自滅了。
楚峻回頭對御劍追上來的范劍大聲道:「乘我的!」說完御空飛起。范劍也不客氣,收劍坐在天風雕上,抱着劍閉目恢復體力。
楚峻這次殺了半個標的城衛隊,算是徹底的捅了馬峰窩,本來進入靈獸山脈剿鬼的二十四標城衛隊立即掉轉了槍頭圍剿他們。二十四標人馬,足足兩千四百人,二十四名金丹,真夠他們喝上一壺,被圍追堵截得那叫一個慘,也幸好得益於這場大風雪,要不早就給對方包了餃子。儘管如此,大棒槌和巫延壽都先後受了重傷,被楚峻收進了小世界之中養傷,現在只剩下他和范劍兩名戰鬥力,十八頭天風雕全部累斃,又或者被對方斬殺了。
前方一道信號火焰沖天爆開,一飆人馬隱約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青一色的獅鷲座騎,二品上階大劍在風雪中散發着凜冽寒光,當先一名金丹期修為的標長。
這應該是最後一道封鎖了,衝出去就海闊天高,沖不出去就一鳥朝天。楚峻握緊手中的雷龍劍,略帶疲憊的眼神燃起嗜血的戰意,目光如鷹一樣盯着獅鷲衛隊的標長,笑問道:「賤人,還能戰?」
范劍舔了舔由於失血過多而乾裂的嘴唇,獰笑道:「廢話,老子就沒有痿的時候!」
楚峻嘿然一笑,從懷中掏出半瓶生之靈泉喝了一口,接着拋給范劍,道:「老規矩!」
范劍把剩下的生之靈泉喝乾,兩人驟然分開向兩側翼逃遁。獅鷲衛隊標長冷笑一聲,右手打了個手勢,副標長領着五十名弟兄前往截殺范劍,他自己帶人截殺楚峻。
「道友,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待斃,可留你全屍!」標長厲聲大喝。
楚峻頭也不回,催動靈力狂馳,五十騎的隊形漸漸拉長,隊員之間的距離變大。標長見到那人回頭笑了一下,然後返身加速衝殺回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對方瘋了,這個時候竟還敢回頭拼命。
標長默默地計算着距離,等着楚峻進入五十米的範圍,到時一聲令下,五十把飛劍齊齊飛斬過去,任他是金丹期修者都死定了。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無盡丹田!
五十名戰兵都握緊了手中的二品上階飛劍,只要標長一揮手,馬上把那雜碎給亂劍分屍。
兩百米,錚!
雷龍劍在兩百米外悍然飛出,狂霸劍意一往無前,大雪驚雷轉瞬即至。標長大吃一驚,他本預料楚峻怎麼着也得接近到一百米才會出手,因為金丹初期修者御劍的範圍大多在方圓一百米,有個別神識強悍的能做到一百五十米御劍,而御劍兩百米只有金丹中期才能做到。
兩百米的距離對於飛劍來說只是呼吸間的事,標長想出劍攔截已經遲了,雷龍劍連斬四名築期戰兵,鮮血染紅了大雪,失去了主人的獅鷲在空中悲鳴徘徊。雷龍劍上下翻飛地收割着人命,當楚峻進入一百米攻擊範圍時,已經有十幾名戰兵死傷,衝鋒的隊形也被打亂亂。標長狂怒之極,飛劍向楚峻疾斬而去。
風雪之中,楚峻臉上露出一抹戲謔,劍指一引,雷龍劍直取標長人頭,同時祭出雷盾,擋在身前。標長釋放出一面護身法盾抵擋,同時大喝:「砍死他!」
雷盾擋下標長一劍後,楚峻已經進入了五十米的範圍,築基期修者的飛劍在這個範圍已經能發揮威力了,三十多把飛劍像狂蜂一般斬向楚峻。
標長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意,三十七把飛劍齊砍,任你護身法盾再堅硬也抵擋不得。標長仿佛已經看到楚峻法盾破裂,被飛劍斬成無數塊的情景。
當!楚峻身前的雷盾轟然碎裂,眾戰兵歡呼大振,可是楚峻身前光芒一亮,馬上又多了兩面屬性不同的法盾。
噹噹當!
幾十把飛劍齊砍的威力非同小可,陽神盾被迅速斬滅,就在月神盾也快要被砍碎的時候,楚峻已經衝到衛隊跟前,手執雷龍劍,如虎入羊群,連續腰斬了數名戰兵,堂而皇之地戳穿了獅鷲衛隊的衝鋒隊伍,身上只挨了不痛不癢的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