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身體猛然一頓,目光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嬰兒,神情木訥。..
劉隕的話不無道理,府中的修士除了他自己,便是築基初期的紅線,這個孩子更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若是執意用這個孩子施展血煉之術,不會有任何阻礙,只是,他真的下的了手嗎?
嬰兒似乎習慣了眼前的高大男人,也不在害怕,臉上露出一個純真的笑意,伸手兩條細小的胳臂,向葉白臉上抓來,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
「怎麼了夫君?」
紅線察覺葉白神色有些古怪,輕聲問道,聲音甜甜軟軟酥酥,叫人如沫春風,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葉白乾咳了一聲,恢復如常,微笑道:「沒事,覺得有些突然罷了,突然多出來一個孩子,有些不太習慣。」
紅線玉頰微紅,輕輕挽上葉白的手臂,滿是幸福滿足之色。
進府之前,葉白還覺得此女或許對李蘆隱藏了一些仇恨之意,但現在看去,葉白可肯定,此女對李蘆極為依戀。
葉白感受着紅線緊緊貼着自己的豐腴身軀,老臉一熱,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道:「孩子叫什麼名字?」
紅線慈愛笑道:「小名叫寶兒,大名還等着你來取呢。」
葉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淡淡道:「寶兒就很好,大名也叫李寶兒吧。」說完,將孩子遞給紅線。
紅線微微一愕,眼中流過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似乎對葉白的冷淡有些失望。
葉白硬起頭皮道:「孩子你帶着吧,幫我準備一下熱水,我要洗個澡。」這是李蘆每次出門後回來的習慣,從沒有一天變過。葉白擔心露出破綻,自然不敢更改。
「是,夫君!」
紅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李蘆將她搶過來,原本就是為了男女之yu,葉白的反應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當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中一痛,仿佛某樣東西正離她而去。
葉白狠下心去,不去看她的眼睛,走進了一間房間裏面,不會兒,就將自己整個人泡進霧氣騰騰的熱水當中。
「小子,你捨不得下手了?」
劉隕冷冷道。
「前輩,那只是嬰兒!」
葉白第一次覺得劉隕是個冷酷的混蛋。居然提出這麼殘忍的建議。
劉隕道:「老夫眼裏,從來沒有男女老少之分,都不過是修道路上的踏腳石,葉小子,不要婦人之仁,老夫見過的邪道魔修,要比這殘忍上千百倍,連親生父母都敢殺來修煉。更何況,那個嬰兒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葉白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你不必再勸了。我可以殺了李蘆,可以殺了燭雲,但我是不會拿那個嬰兒修煉血煉**的。」
劉隕重重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葉白掬起一捧水,從頭上澆落,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心,道心,道心到底是什麼東西?
「前輩,你在度心魔劫的時候,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最後功敗垂成了?」
葉白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自從見到劉隕度劫失敗之後,他就一直十分好奇,但這幾乎是一個修士心底深處最大的秘密,他也不確定劉隕是否肯說。
過了好半天,劉隕的聲音才慢慢騰騰響起,蒼老而又平靜。
「一千多年前,我還是穹天大陸一個叫做棲水國的小國的凡人,那個國家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你一定沒有聽說過,但在一千多年前,那是一個恐怖而又黑暗的國度,那裏生活的百姓,比起現在的雪域佛國還要悽慘的多。」
「我的父母早逝,從小和小妹相依為命,小妹她叫劉雨,是個細腳伶仃,骨瘦如柴的小姑娘,長相雖然一般,但在我眼裏,卻是最珍貴的寶貝。」
劉隕入夢一般,喃喃自語,仿佛在說着一個局外人的故事。
「父母去世之後,我雖然每天都出去干苦力活,但家中的生計還是很難維持,走投無路之下,我們展轉了大半個棲水國,去投靠我的舅舅。」
「以後的很多年裏,我常常都會從噩夢中醒來,那是我生平做出做錯誤的一個決定。但是永遠沒有機會去彌補了。」
「舅舅是個
第兩百七十八章 劉隕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