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四相宗這一段,總算寫完了,這一段幾乎是我寫到現在考慮的最頭疼的一段,原本葉白和假林瓏還會更慘,但是怕虐的太狠,大家無法接受,所以刪除了不少,我自己挺滿意這一段的,修士也是人,不會那麼完美,當然,也許書友們看的並不爽,也許還會有書友罵我寫的狗血,老高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能忠於自己的理念。大家如果覺得還湊合,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還是那句話,無論什麼支持,老高都十分感謝!從今天開始,沒有意外,恢復三更,晚上還有一更,謝謝大家!
葉白如遭電擊,呆立當場!
這個世界上,喊他小子的很多,但喊他叔叔的卻只有一個。
緩緩回過頭去,四相宗年輕一輩的修士中,走出一個清麗消瘦,滿眼淚光,二十出頭模樣的年輕女修,此長的頗為秀麗,卻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誰?」
葉白眼含疑惑。
女子聲音柔軟道:「葉白叔叔,我是林瓏。」
葉白目光一怔,被仇恨填充到有些遲鈍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眼中精芒閃爍,追問道:「那她是誰?」
林瓏道:「聽老師說,她是宗主從山下凡人里抱來的孩子,宗主拿我的身世來騙她的……」
葉白瞳孔驟縮,胸膛劇烈起伏,幾息之後,在人群中準確的找到朱冰蟬,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朱冰蟬微微點頭。
葉白腦中飛速閃過假林瓏的身影,他的心裏十分清楚,假林瓏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待的,但誰能想到,她的一生。都生活在謊言和欺騙當中,到頭來竟然還為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她生來便是一個悲劇。
耳畔響起那一聲聲悽厲的「叔叔救我」,葉白突然雙手捂胸,心中絞痛無比,無盡的自責和愧疚湧上心頭。原本以為殺了單逐陽之後就能徹底解脫,到頭來卻更加痛苦。
「葉白叔叔——」
林瓏見他似乎有些不妙,關切道。
葉白淡淡看了她一眼,冷冰冰道:「連你加入了這場對我的算計嗎?」
林瓏愕然,連忙搖手道:「我沒有——」
話才說到一半,葉白咆哮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也是被逼的嗎?你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沒有告訴她?是因為你貪生怕死嗎?你有什麼權利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去代替你承受那樣的痛苦和折磨?」
一聲聲追問,如同一記記晴天霹靂。在林瓏腦中炸響!
「不是這樣的……」
林瓏喃喃自語,淚珠滾滾落下,但說完這一句,她就再也找不到其他話語反駁,真的不是這樣嗎?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葉白口角逸血,目眥欲裂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寧願那個人是你。」
林瓏嗚咽出聲。
「葉兄,林瓏當時年幼。是我將他從大師伯手裏保下來的,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朱冰蟬目中亦閃過痛苦的神色。
葉白冷冷看了她一眼,語氣出人意料的平靜道:「這場算計持續了四十多年,你想告訴我,這四十多年來,她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還是你覺得自己修道有成之後,就可以將凡人的生命。隨意玩弄在股掌之間?」
朱冰蟬默然。
朱千舫,阮幽幽,軒轅戰三人眼中亦現出愧疚之色,單逐陽的計劃,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但也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修,去得罪單逐陽,如今想來,心中不禁黯然。
話到這裏,在場的修士已經猜出了大概,鍾離子羽,紀白衣幾人望向葉白的目光已經柔和了不少,而四相宗的小輩修士們,則是心中一片複雜。
「那個孩子,還有家人嗎?」
葉白怔怔的問了一句。
朱冰蟬道:「我曾下山去過一趟,找到了她的父母,留下了一些銀錢丹藥,除了父母之外,她再沒有別的親人,如今八十多年過去,她的父母,應該早已是一陂黃土了。」
葉白下意識的頜首,擺了擺手,踉踉蹌蹌轉身,往山下走去。
「葉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