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問「她為何要報案說羅輝失蹤?」
「……」我無法解釋。
隨即,賈富貴抽出死者兜里的卡片,我也看清楚是一張身份證。
「您猜對了,果然是葉小萌!」他臉色嚴峻,把身份證遞給我。
我接過來,仔細端詳「真可惜,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從現場看,葉小萌除面部毀容外,並無其它外傷,她很有可能死於內傷!」他說。
「您認為她是中毒了?」我問。
「您說呢?」他反問。
「我是中醫不是法醫,我不敢確定。但從以上幾點來看,她很有可能是中毒而亡。」我說。
「為何羅輝要毒死葉小萌?」他問。
「具傳言,他們二人就要結婚了,因此,羅輝害死她不成立!」我又說「聽譚三說,前天下午羅輝訂過餐。」
「在譚三酒店?」
我點頭「對!送餐的是啞巴。」
「這是否意味,羅輝也被毒死了?」
「但現場,只有一具屍體。」我說。
「元兇——是送餐的啞巴?」他猜測。
「……很難說。」話落,我低頭看去,發現死者右手靜脈處有一個針孔,周圍紅腫高起。
就在此時,臥室外傳來腳步聲。當我抬頭注視之際,此人已站在門口,她就是夏虹。
「葉小萌死了。你知道報案者是誰嗎?」我問向眼睛通紅的夏虹。
「我沒有報案,也不知道是誰。」夏虹突然雙手捂臉痛哭。
不久,我離開房東家。
葉小萌的死相讓我寢食難安,整整一上午,我的腦海里都是她。或許羅輝失蹤,以及葉小萌的死,其緣由與我們所想是差池千里!
……
……
夜裏八點。
好久未去馬二鳳家,我擔心二寶的病情。於是,我披星戴月,趕往東山頂探望。
踏上熟悉之路,潛意識裏卻如此陌生。當頭腦回想起過往的朋友,他們的失蹤讓我心緒難平。踩在腳下的雪作響;西北風從耳邊呼嘯;冷月當空高掛,此景,就像遊走於地獄之淵!
不久,我來到馬二鳳家裏,略微打量她的臉,發現她氣色不錯。
「二寶怎麼樣?」我問。
「......他能自己翻身了,能吃能喝的,多謝您和田芳!」她微笑着。
「帶我去看看?」我還是不放心。
「行!」
她帶我進入一間黑暗的屋子。當點亮燈,我看到熟睡的二寶。
「呵呵,幾天不見這孩子胖了!」我說。
「這也多虧了田芳,她好像對醫學很精通,她知道怎樣調理二寶。」
「她很聰明,學中醫很快。」我說。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她對人體結構很了解,真的!」她很認真。
「是嘛!」我岔開話題「田芳睡沒?」
「嗨!她屋裏整晚都亮燈,沒法說!」她靠近我,又小聲說「這姑娘不正常!」
「不正常?」我疑惑。
「您現在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回味她的說詞。
……
……
田芳租住之處與馬二鳳家只隔一條胡同。剛離開這裏,我來到田芳家。很巧,她家院門未鎖我推門而入。
進入亮燈的屋裏,我四下張望,一連喊去卻沒有回應。索性,我遊走於此,把幾間屋子找了一遍,但還是大失所望。
「馬二鳳說得沒錯,她人不在家,大門不鎖也不關燈的確不正常。」我自語。
轉頭看向窗外,我發現遠處有亮光「園子裏是誰?」
離開屋子,我躡足潛蹤進入園子,直奔光源之地。近至目標我才看清楚,這人頭戴裝有電筒的安全帽,正揮動鎬頭刨土。看身形是個女人。
「埋了你、埋了你……」這聲音好熟悉!
悄悄走近,我伸手拍她的肩膀「你埋誰?」
「啊!」她一聲尖叫,轉頭看我「師傅!」
田芳頭頂的電筒閃人眼眸,我用手半遮住眼「你刨坑幹嗎?」
「……我要埋
第七節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