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坤讓媳婦看守藥店,隨即,他帶我們去向目的地。
三個大男人,坐在警車裏暢所欲言,但這種熱情並未驅散我心中的煩躁。我始終在思索,這名女子離奇死亡,或許牽扯到諸多人物。
「再往前走,到十字路口往左拐。」李保坤指引方向。
我放眼望去,前方道路狹窄,人流、自行車密集穿梭。尤其,幾輛車堵在前方,迫使我們的警車放慢速度。
「這地方真偏,不是你帶路,恐怕很難找到。」我說。
「偏是偏,可房子便宜。現在房價居高不下,這裏買房子是理想之地!」李保坤說。
「她父母都健在嗎?」賈富貴邊開車問。
李保坤遲疑「……健在,只不過她媽不願意見生人。她爸是個瞎子。」
「瞎子?」我又問「她是獨生女?」
「誒!您怎麼知道?」李保坤詫異。
我無奈「我當然不知道,是猜的。」
「這姑娘挺好,一家人都靠她!」李保坤說。
……
……
到地方,我們下車。李保坤指向破舊的樓房,說二樓里窗外貼着「福」字的房屋,就是女子家。我仰望「福」字,發現「福」字少了一點,我認為這很不吉利。
攀上二樓,到了門口,李保坤主動敲門「姜叔、姜叔……」
不久,屋裏有人問「誰呀?」是個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
「大嬸兒,是我,保坤!」
反鎖的門被推開,兩眼無神短髮枯乾的女人打量我們「這個戴大蓋帽兒的,想幹嗎?」
「他們是為您的女兒。」
「哦!……請進。」女人的雙眼突然炯炯有神。
寒暄過後,我們坐下,雙眼失明的老頭坐在床上,憑直覺臉朝我們插話「我家倩倩失蹤好幾天了,你們是她的朋友?」
賈富貴說「我是馬橋河鎮的派出所所長,您女兒在本鎮……死了。」
「什麼?」
「啊!」
夫婦倆大驚,身體僵直表情瞬間凝滯。
我安慰他們「人已經死了,最主要的是找到兇手,切莫傷心過度。」
突然,老兩口放聲大哭,就跟晴天霹靂一般轟然而至。
「她生前的好友都有誰?」賈富貴臉色凝重。
夫婦二人哭訴着。
「倩倩從不往家裏帶人,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母親說。
「孩子沒得罪過人,怎麼會……」父親說。
我向屋裏四周掃視,發現一處牆上掛着相框。站起身來我接近相框,突然發現一張相片裏,有一個熟人!
「賈所長,您看這裏!」我說。
賈富貴來到我跟前,緊盯相片「林凱旋!」他吃驚。
我說「咱們鎮裏林凱旋有些名頭。他和一些政府官員經常合影,我去他家看到過,但絕對沒有這張!」
「他同死者倩倩合影,能說明什麼?」賈富貴問。
我搖頭「不知道。」又一側頭,看到旁邊桌子上有一瓶安眠藥。走進後我拿起它,自語「她經常失眠?」
「最近幾個月倩倩經常買安眠藥,不過,沒見她吃過。」她母親說。
「難道,是給別人用的?」我自語。
「這件事很奇怪,似乎並不簡單。」背後傳來賈富貴的聲音。
我一回身,注視賈富貴大聲說「倩倩和販賣人體器官之人有關係!」
「哦?有道理!」賈富貴很嚴肅。
這一刻,我找到答案。但卻發現這與其它失蹤死亡事件,並無藕連。因此,如同星星之火的思緒在萌芽中被撲滅。
……
……
走出倩倩家,已經天黑。市里沒有鄉村寒冷,空氣的味道摻雜着工業污染,讓我很不適應。
警車穿梭於市井,高樓大廈;鋼筋混凝土;冷漠的人群;街頭的乞丐,把文明社會襯托的如此尷尬。我有理由相信,文明只是遮掩醜陋的一件華麗的外衣。
幾小時過去,我們回到鎮裏。此時,已是夜裏八點一刻,賈富貴「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回診所。
深夜,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