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一走過來,一百二毛和三分就都退了一步,尤其是二毛,「唰」的一下躲到了三分/身後,揪着三分的西服袖子,有些怯怯的看着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身上的陽氣非常強烈,一般的普通人頂多覺得這個男人的魅力很強,畢竟人的生命需要陽氣維持,這種反應就跟昆蟲的趨光性一樣,義無反顧。
而鬼魂對於這種陽氣則是避而遠之了,除非他們想要「自/殺」。
端木老/爺/子身為新死的鬼,雖然他的年齡看起來很大,但是身上都沒多少陽氣,端木晉暘也看不見他,走過來的一霎那,張九就聽到「咕咚!!」一聲巨響。
端木老/爺/子突然直/挺/挺的仰倒在地上,果然張九說的沒錯,今天初一,端木晉暘身上的陽氣更加濃重。
旁邊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鬼魂,所以就看到張九旁邊的椅子突然倒下了,根本就沒人碰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倒了,砸在地上,動靜非常大,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張九嚇了一跳,慌張的看向老/爺/子,但是偏偏旁邊都是普通人,一百二毛三分趕緊衝過去把老/爺/子扶起來,架着老/爺/子往外飄去,儘量遠離端木晉暘。
張九立刻說:「不好意思先生,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了!」
他說着向外沖,服/務員還以為他要吃霸王餐,趕緊過來攔着,張九才想起來沒結賬!
張九尷尬的結了賬,感覺自己體質屬陰,真的和端木晉暘八字不合,只要一碰面,自己走背字,每次都特別尷尬,他專八級張天師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東西還沒吃完,但是已經來不及吃了,張九也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端木晉暘剛開始還以為他是「落荒而逃」,他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張天師」,他對張九的印象很深,畢竟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實在太深刻了,張九正在拍棺/材,還說自己在和屍體打招呼……
端木晉暘看着張九衝出去,然後對着空氣使勁擺手,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起來就跟一個……神/經病似的。
端木晉暘搖了搖頭,叫來服/務員結賬,出門開車也走了。
張九衝出去,趕緊沖三個式神說:「快快,抬到旁邊的小/胡同去,趕緊的。」
一百二毛三分抬着老/爺/子拐進旁邊的小/胡同里,小/胡同氣氛特別好,路燈只剩下一盞了,正「噼噼啪啪」的響着,散發着幽黃/色的光芒,又老又舊,還接/觸不良,映照着老/爺/子蒼白透/明的臉。
張九從口袋裏掏出一堆黃符,皺巴巴的跟零錢公交卡銀/行卡混在一起,匆忙的找着。
第一張是福星高照……
第二張是天官賜福……
第三張是紅鸞星動……
一百一臉面癱,從那堆爛紙里快速的捏出一個,說:「是這張。」
黃符皺巴巴的,上面鬼畫符一樣,用紅色的硃砂曲里拐彎的畫着什麼。
張九趕緊從一百手中接過黃符,食指中指捏住符/咒,雙手結印,一瞬間雙眼爆出明亮的綠光,「啪!」的一聲,張九將黃符壓在老/爺/子的心口上。
「咳!」
老/爺/子一下咳嗽起來,迷茫的睜開眼睛,說:「我……我活過來了嗎?」
二毛探頭過來,說:「老/爺爺您終於醒了,不過你還是死的!」
老/爺/子:「……」
張九把二毛撥/開,說:「乖,一邊玩去。」
二毛撅了撅嘴,又坐回了三分懷裏。
張九看了看老/爺/子,不是那麼透/明了,剛才好像要完全透/明了,一陣風就能把他的魂魄吹飛了。
張九說:「老/爺/子你沒事了吧?」
端木老/爺/子拍着自己胸口說:「好像又死了一次的感覺。」
張九說:「就說您孫/子陽氣太足,千萬別靠近他,能走嗎?咱們先回去吧。」
端木老/爺/子點了點頭,張九伸手要把他攙扶起來,結果這個時候就聽到「嘀嘀——」的聲音,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磨砂賓利車停在了胡同/門口,車窗慢慢落下來,駕駛位上的人一身黑色西服,身材高大,大晚上還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鏡,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條胳膊搭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