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用/藥!」
「停止用/藥!」
「他們的時間不夠了!」
張九腦袋裏暈乎乎的,不停的旋轉着,眼前閃過流/血的數字,不斷流着血漿,濃/稠的血漿從數字上滑落下來,順着牆面滑/下來,那樣子太詭異了。
血漿仿佛變成了紅色的鎖鏈,一下纏住了張九的脖子,張九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呼吸越來越困難,莫名有一股力氣,牽引着自己胸腔里的陰氣,陰氣在不斷地膨/脹,衝撞的張九頭暈腦脹,喘不過氣。
張九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憋死,也可能被自己炸死,胸口很難受,幾乎要承受不住了,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
「嗬……嗬……嗬——」
張九喘着粗氣,在地上掙扎着,但是他頭很重,眼皮根本張不開,猛地又倒在了地上。
「張九?!」
「小九!」
「小九你怎麼了?」
張九聽到有人喊自己,但是他真的好累,累的想要永遠睡過去,腦袋裏閃過很多莫名其妙的片段。
一個粉色護/士裙的女孩……
一個坐在窗台上的男孩……
還有一個血粼粼的數字……
張九難受的要死,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張九的下巴被捏住了,被/迫張/開嘴,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一股溫暖的陽氣渡進了張九的嘴裏。
暖洋洋的氣息順着張九的嗓子吞咽進去,不斷的吞咽着,中和着張九內心不斷澎湃的陰氣,幾乎把身/體撕/裂的陰氣,張九仿佛是一條飢/渴的魚,身/體微微抽/搐着,狠狠的吸着那股陽氣。
「咳!嗬……」
張九有些迷茫,心中的氣息慢慢的平靜下來,他更是有些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裏一片眩暈,有點懵。
張九慢慢的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端木晉暘焦急的臉色,端木晉暘抱着他,狠狠親了兩下他的額頭,說:「沒事了,沒事了,還有哪裏難受嗎?」
張九有點迷茫,搖了搖頭,旁邊有人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張九轉頭一看,原來還有其他人,是蒲紹安,蒲紹安坐在輪椅上,探着身往下看,說:「張九你快嚇死大家了!」
張九晃了晃腦袋,說:「我怎麼了?」
蒲紹安說:「我們也不知道啊,你怎麼會暈倒在樓梯間?你來這層幹什麼,做檢/查嗎,應該讓護/士陪着你啊。」
張九看着蒲紹安,沒明白他說什麼話,但是後脖子猛地一麻,抬起頭來。
他們在樓梯間,樓梯間裏赫然有一個血紅色的樓層數字……
——5
並不是4,為什麼不是4?
張九盯着那血紅的數字,然而那個數字並沒有滴血,也沒有變出鎖鏈纏住自己的脖子,張九滿臉都是差異,這不是可能,自己明明暈倒之前看到了四層,為什麼醒過來卻在五層?
張九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錯亂,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頭,感覺很疼,總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自己的神/經,他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會莫名的緊張,莫名的興/奮,身/體裏的陰氣會莫名的激盪。
張九捂住頭,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端木晉暘把他抱起來,煩躁的一腳踢開張九倒在地上的輪椅,嘴裏「嘖」了一聲。
端木晉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隨即溫柔的說:「小九,又難受了嗎?我先帶你回去,躺一下就好了。」
張九點了點頭,他的腦袋很疼,說不出話來。
端木晉暘抱着張九上了樓,一百二毛三分都到了,他們不知道張九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過來的時候發現張九不在。
張九是被抱進來的,而且臉色蒼白,一百看到張九這個樣子,說:「大人的氣息很不穩定,我幫他疏導一下。」
端木晉暘卻制止了一百的動作,說:「不用你來。」
他說着把張九放在床/上,張九額頭上都是汗,那種膨/脹的感覺又出現了,而且很不平穩,帶着一種興/奮和刺/激,讓張九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他雖然興/奮,但是他的身/體卻受/不/了/了,身上綻放出不正常的殷/紅,仿佛燃/燒了起來。
端木晉暘握住張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