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剜了蒲玥一眼,月彩哼了哼道:「再有下次,我讓你自生自滅,才不管你了呢!」說着,月彩俯身開始收拾了起來,將馬車上的小窗戶開了一個縫隙,流通了一下馬車內的氣味,然後將那先前給蒲玥擦腳的酒罈子提了起來,就準備退下。
蒲玥看了西焰火一眼之後,又將視線落在了月彩的身上,見她面色之上有着掩飾不了疲憊,就知道她這病的兇險,她沒少操心。蒲玥動了動唇,有些虛弱的出聲兒道:「你都沒有好好休息吧?」虛弱的聲音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很是篤定,「我現在沒事了,你去好好睡一覺。」
月彩聞言頓足側身,心底因為蒲玥的話心中一柔,看着蒲玥滿是蒼白的小臉,沒好氣的道:「咱倆誰看起來是更需要休息的?你就少操那份心了,我心中有數,可不會把自己玩死!倒是你,瞧瞧你現在的鬼樣子,要是被玄一他們瞧見,可不得擠兌我沒有照顧好你。」
蒲玥聽着扁了下嘴,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好月彩,你就饒了我吧。你瞧着我這模樣,你忍心再擠兌我嘛?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還是個病人,先去好好休息然才有精力來照顧我,你說是不是?」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月彩知道她算是宰在這個臭丫頭的手裏了。
第一次在杏花樓不但沒有認出女扮男裝的她,還被催眠自我那什麼了,想想就丟人。
第二次卻是見她乾淨利落的殺人之後,帶着她一起潛逃。那時候,她就在想。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殺人一刀致命,那乾淨利落的手段就像是在殺了成千上百的人里鍛煉出來的一樣。
再後來,她開始知道她被調至她的身邊的時候。還以為是因為她在林城的時候不招她喜歡,所以要狹私報復她呢。可是到了才知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無情高高在上,可實際上她做的每一件事總是讓她的心頭陣陣的泛起了暖意。
而她明明那么小,眼神那麼的清澈透亮坦然認真。這也就是說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算計。而是真心實意!
所以,就衝着這一點。她的心就已經傾向在她的身上,而就是因為從她那得到這一份溫暖,她願意斬斷過往一心跟隨誓死守護。
甚至在心底她將她悄悄的當作是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而她又允她不需要自稱奴婢怎麼舒服怎麼來,所以此刻看起來她們主不主僕不仆的,但是那感覺卻很是融洽很是自然。
睨了蒲玥一眼,沒好氣的道:「就是因為看在你是病人份上,我已經很收斂了。不然,我鐵定狠狠的揍你一頓,叫你不好好的愛惜自己!」說着,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月彩擺手道:「行了,我回去休息了。吃完清粥,記得要把藥湯喝了!」
「嗯,知道了。」蒲玥勾了勾唇,應着。
而隨着她的話音落下,西焰火寒涼的聲音意外的揚起,「你放心,本王會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