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是想將整個護國將軍府的人都當是瞎子聾子嗎?」
如此事實不言而喻的事情,到了她的嘴裏竟然就變成了簡單的武者之間的切磋,變成了她出言污衊蒲慕然了,如此的非顛倒黑白不分,她還真是有些要甘拜下風了。
只是她是誰,她是蒲玥。只有她踩人欺負人的份,她的頭上還輪不到別人來撒野。
「你們不要忘了,十年前我才五歲,被判定為一無是處的廢物才丟棄在這裏。試問,有人會來找一個廢物比試切磋武功嗎?」
說完譏諷的揚眉,蒲玥再次出聲,「好,蒲玥就當二姐姐閒着沒事來找我切磋,那現在二叔和二嬸來此質問蒲玥甚至還要打殺與我又是為何?」
話音一頓語氣一轉,蒲玥冷聲揚調,「還是說只有二姐姐因為比試切磋的傷才是傷,而蒲玥的全身的傷痕都不是不成?」
說到這裏,蒲玥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緒,但是那黑眸之中閃耀的光芒卻猶如利刃狠狠的掃向小院裏的眾人最終落在蒲崇天和穆婉秋的身上。
「二叔二嬸,我再次提醒你們一下,我蒲玥今年成年了——該當家了!今日在這裏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以前懦弱的蒲玥已經死在了蒲慕然的手上。如今的蒲玥,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不信——你們大可來試試!」
話音一落,一股凌然森冷的氣息自那瘦弱的身板上狂放而出,但是須臾之間又消弭而去。
場中的眾人有那麼一瞬間全身寒涼徹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待回過神來又一切如常,只以為剛才的那一瞬間都是錯覺而已。
穆婉秋面色一沉,她沒有想到她的幾句話竟然被蒲玥這賤蹄子隨棍上了,將她剛才好不容易曲解的話又給堵了回來。而且還讓她再一次強調了,她才是護國將軍府嫡女是正統的繼承人,而他們是庶出只是代家主代主母而已。
心中恨恨,但是卻被堵的啞口無言,只能流轉的美目看向蒲崇天,一副萬份委屈的模樣輕喚了一聲,「老爺,你看看蒲玥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兒。」
蒲崇天的臉色亦是不好看,蒲玥咄咄逼人一再的暗指他該讓出家主的位置了。可是他怎麼甘心?盼星星盼月亮的將蒲青天盼死了,好不容易當上了家主,高高在上的習慣了。要讓他讓出給一個廢物,他怎麼肯?
只是到底是個男人,心性比女人沉穩,在蒲玥將他們說的啞口無言之時,他就在打量着她。此刻的蒲玥和記憶里膽小懦弱無能總是一副怯怯的模樣實在差的太多太多了。
這十年來他沒將她放在眼底,錯過了關注,竟不知道她何時有那等身手,到現在他的手肘依舊還是麻的,使不上力。
然而,小院內短暫的沉默,卻被一道清淺柔柔的女聲打破。
「七妹妹說的對,比武切磋中受傷那都是在所難免。只是父親和母親一時間愛女心切不忍二妹被廢的事實而錯怪了七妹妹,還望妹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