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啊,你看我,說話總是這樣不注意,陽少爺,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找銘樂才是。」
程廣面露難色的笑了笑,
隨即又將那張寫有司徒銘樂現在住址的紙條往申屠敦陽面前挪了挪,
一副刻意在迴避這個問題的神情,
但事實上,
她這不過是欲迎還拒,
目的就是將申屠敦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剛剛那沒說完的半句話上,
畢竟對於自己愛人過去的事情,
說着不在乎的人其實也會有那麼一絲絲好奇,
何況還是無法說出口的過去,
而申屠敦陽很不幸在面對卿笑笑的問題上終究還是失去了以往的理智與聰明。
對程廣遞過來的紙條視而不見,
申屠敦陽此時的重點全都放在了有關卿笑笑的話題上,
「司徒太太,既然你跟笑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那你剛剛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嗎」
「不,不是,陽少爺,你,不要想多了。」
嘴上雖然是如此說着,
程廣逃避的眼神卻還是在一步又一步引誘着申屠敦陽往她設計好的陷阱中走去。
果然,
申屠敦陽的耐心似乎已經漸漸耗盡,
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溫和。
「司徒太太,真的,不能說」
說這話時,
申屠敦陽的語氣十分冰冷,
就算這是程廣期待看到的一幕,
面對這樣的申屠敦陽,
程廣還是有些後怕,
不過即使如此,
她也沒有這麼容易就放棄,
「陽,陽少爺,你,真的要,知道嗎」
程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心裏已經在計劃着下一句該怎麼開口了,
對於這個問題,
申屠敦陽沒有直接開口作答,
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回答過了,
見此,
程廣顯得是思慮許久,
之後才緩緩開口,
「其實,這也不過是當年的一件陳年舊事,其實說不上是誰的錯,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孩子,笑笑她,更是單純,所以,之所以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都是年少無知所犯下的錯而已。」
程廣的每字每句都是斟酌了許久才說出口的話,
但就算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卻始終都沒有提及當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
可是這之前所有的鋪墊卻都是在刻意的渲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而已,
稍微停了停,
程廣立即便接觸到申屠敦陽那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心內暗暗得意之時,
表面上卻還是裝作十分恐懼的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這件事情,其實就是,當年,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笑笑早戀的事情而已,其實早戀在學校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
說到這裏,
程廣又再次沉默了,
而這次,
申屠敦陽顯然已經完全沒了耐心,
「不過什麼」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
在程廣聽來卻仿佛猶如千斤大石壓在心口似的,
讓她不能再繼續故弄玄虛,
只得穩了穩心神,
這才繼續說道,
「就是,恩,當年那個,那個男生太過人渣,他,欺騙了笑笑,在一個晚自習過後,他約着笑笑一起翻着圍牆出了校門,然後,然後,他們,就在學校外面的,恩,在一家小賓館裏住下了,後來,其實,笑笑也只是哭着來找我們,具體是些什麼事情,我,我不太清楚」
雖然說得含含糊糊,
程廣還是將這件事情以她的方式說了出來,
意思雖然沒有明說,
但告訴給申屠敦陽的意思卻只有一個,
卿笑笑,
她已經不再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了,
早在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