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
聽到司徒明揚的問話,
卿笑笑表現出了一副完全像是看着外星人的表情覺得完全不能理解的反問了司徒明揚一句,
「那個,你覺得這樣就殘忍了可是,如果這個傷口不這樣處理好的話,接下來他可能整條腿,甚至整個人都要這樣腐爛至死,比起這個,我要做的事情,會更加殘忍嗎」
而一聽卿笑笑這話,
司徒明揚眼裏的詫異逐漸轉變成了一種對於此時此刻的卿笑笑完全另眼相看的眼神,
卿笑笑,
實在是與之前大為不同了,
而眼下的卿笑笑卻也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與司徒明揚說得更多,
眼看着司徒明揚對於這件事情上似乎幫不上什麼忙,
她很快便自己拿來了所需要的工具,
準備開始她所謂的切割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必須要捨棄一部分你認為重要其實只是腐爛的傷口,這樣才有可能換來真正生的希望,現在對於冰刀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動手開始之前,
卿笑笑還自顧自的感嘆了一番,
而此時的司徒明揚顯然也從剛剛的愣神當中反應了過來,
隨即走了上來,
「還是我來吧,我比你更有經驗,而且,我不希望你這樣做。」
司徒明揚的話顯然還有其它更為特殊的意思,
只是,
卿笑笑並不想去表現得十分明白罷了,
將手中的工具全都遞到了司徒明揚面前,
卿笑笑倒也多了一個學習的機會,
而接過卿笑笑手中的工具,
司徒明揚最終還是偏頭看了一眼正認真仔細觀察着他一舉一動的卿笑笑,
在動手之前忍不住再次提醒了她一句,
「接下來的場面會很血腥的,你最好,還是不要看了吧。」
只是,
這樣如果是換作從前,
卿笑笑說不定下一秒就得轉過身去了,
然而,
此時此刻的卿笑笑早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
這樣的場面對於她而言不僅沒有任何恐怖的地方,
反而還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了,
「你儘管開始你的就好了,至於我,你不用管那麼多。」
聽到這話,
司徒明揚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開始全心全意處理起冰刀的傷口來,
身邊的卿笑笑也沒有閒着,
除了在一旁認真仔細的觀察着司徒明揚的操作手法,
更是在司徒明揚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的搭了一把手,
這樣一來,
司徒明揚也不得不承認,
卿笑笑的確比他想像當中的有用許多了,
而司徒明揚畢竟是從小就開始各種習武,
所以,
處理傷口比卿笑笑更多了幾分熟練程度,
而且所用的時間之類的也比卿笑笑縮短了不少,
看着腐爛的肉塊全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一旁的卿笑笑在看着申屠明揚將紗布完完全全纏繞在冰刀腿上的時候終於不放心的詢問了一句,
「他這樣子,以後還能走路嗎」
而對於這個問題,
額頭上早已冒出滴滴汗珠的司徒明揚卻只是瞥了她一眼,
有些意味深長的答道,
「你應該問,這樣子處理完傷口之後,他是否還能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關於這,
卿笑笑倒是一點都不為之擔心,
「冰刀這個人,沒那麼容易死的,他說他需要半個月之後再讓我去找你,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既然現在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
司徒明揚原以為這已經是卿笑笑要他來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沒曾想,
卿笑笑想要做的還遠遠不止於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