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來臨,
深夜的醫院已不似白天那般吵鬧喧囂,安靜的走廊里除了偶爾有值班護士的腳步聲輕輕掠過,便再也沒了其它聲響。
病房內,卿笑笑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洪朵兒與林薇薇因為這一天的奔波勞累也早已各自伏在病床邊睡着了。
此時唯有一直站在病床前的申屠睢陽是清醒的。
從醫生處回來之後,申屠睢陽便顯得心事重重,縱使在洪朵兒與林薇薇面前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現在,當整個病房只剩他一人清醒之時,陰鬱的氣息便佈滿了他周身。
緊緊的盯着病床上的卿笑笑,申屠睢陽向前走了一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醫生的話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關於你朋友的情況,只有等她真正清醒過來才能知道,不過至於她什麼時候醒來,只有耐心的等下去了。」
雖然內心還有着許多疑問,可申屠睢陽對此卻無能為力,
一切,真的只能等卿笑笑清醒之後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
想到這,申屠睢陽正準備先行離開,
但偏偏就在這時,原本披着一件外套伏在床邊休息的洪朵兒卻突然動了動,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也隨之滑落。
見此情景,申屠睢陽幾乎沒有多想便立即走上前去撿起那件外套輕輕地再次披在了洪朵兒的身上,動作溫柔細緻,生怕驚醒了夢中人。
而睡夢中的洪朵兒顯然對於發生的這一切都全然不知,這一天下來,她實在被卿笑笑的事情折騰的夠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半夜,她實在抵不過席捲而來的疲倦感而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這一睡,便睡的毫無形象可言了。
可這副憨態可掬的睡相落在申屠睢陽的眼中卻又別是一番風景,他甚至揚起嘴角笑了笑。
如果沒有卿笑笑的這回事,也許他真的會去追求這位洪氏集團的女強人。
美麗大方,天性率真。
可現在,
申屠睢陽又再次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卿笑笑,嘴角的笑意也很快消失不見。
他很清楚的知道,
唯有將眼前這件事情解決了,他才能真正追求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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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全球氣溫的不斷升高,所謂的冬天也變得異常暖和起來。
特別是對於南方的人而言,
下雪這種事情都不記得是多少年前發生過的了。
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張開懷抱迎接溫暖的陽光,猶如現在站在窗戶前的卿笑笑一般。
「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呢,太好了!」
而與此同時,
迷迷糊糊睡了半晚的洪朵兒與林薇薇也相繼醒來,
只是當她們揉着朦朧的雙眼習慣性的看向病床上,卻發現,
卿笑笑不見了!
「啊!」
兩人同時發出了驚叫聲,心內都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昨晚她們睡得太沉,卿笑笑一個人跑掉了嗎?
怎麼辦?
怎麼辦?
她們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了盧巧巧會照顧好卿笑笑的。
如果卿笑笑再出個什麼意外的話,她們可真是一死都難以謝罪了。
「洪姐,薇薇,做噩夢了嗎?」
就在洪朵兒與林薇薇慌神之時,正站在窗戶前的卿笑笑聽到這聲驚叫聲驚疑不定的轉過身來看向兩人,眼神無比無辜,似乎還不知道「噩夢」的根源正是她。
而看到卿笑笑之後,已經清醒過來的兩人在愣住三秒之後趕緊站起身來跑到了卿笑笑跟前,什麼都沒說便一把摟住了她。
「你這個死丫頭,如果再給我出個什麼意外,我就跟你絕交,哪有這麼嚇人的,醫院是你家啊,進進出出的,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洪朵兒嘴上雖然說着絕交什麼的,但早已忍不住的眼淚卻還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感情,卿笑笑能醒來,對於她而言,真的是要謝天謝地的大好事。
而一旁的林薇薇雖然不像洪朵兒那般激動,說起話來卻已經是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嚇死我們了,真是謝謝你能醒過來,不然我們怎麼辦。」
可相對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