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本是幸福的,但是深戀一個不該愛的人,擁有的只有痛苦、懊惱、悔恨以及無限、無休的折磨。
甘火旺被這種情感折磨了半輩子,似也無藥可救。
賈小浪挺心疼甘火旺這個兄弟,但也無能為力,雖然有時候覺得阻止其和范曉柔的做法,有點殘忍,可也沒有辦法,因為乾兒子和小後媽真的不能在一起,要是在一起,天理難容。
「算了,別提不高興的事,我們聊點別的。」甘火旺牲口笑道,似想打聽賈小浪和自家嫂子的事,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應該要生孩子了吧。
賈小浪恨了甘火旺一眼,重重的喝了一口酒,不願提及和文玫的事。
說起來,甘火旺的感情之路很是不幸,賈小浪的命運又好得到那裏去?真是兩個命苦的難兄難弟……
半個小時之後,甘火旺的電話響了,有急事需要去辦,歉意滿滿的離開了,離開之前,當然沒有忘記叫幾個妹妹來陪賈小浪。
賈小浪直接拒絕了,喝得差不多,離開了酒吧,渾渾噩噩的行走在大街上,最近碰到了不少麻煩事,心力有些交瘁,人也有些疲憊,他的人還算清醒,並未大醉,被人跟蹤很快察覺到了。
賈小浪並未害怕,轉而走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之中,見人越來越少,停了下來,說道,「現身吧,別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像狗皮膏藥一樣。」
小巷的拐彎處響起了張狂而又不可一世的笑聲,定眼一瞧,只見一隻滿頭黃髮,臉上有不少灼燒痕跡的牲口,拍着手掌,走了出來,竟然是黃三,他說道,「雜碎的警覺性真高,沒有轉頭過來看,就知道有人在跟蹤。」
「也沒有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上次教訓還不夠深刻?」賈小浪冷冷道。
「夠深刻了,我想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這個孫子。」黃三摸了摸自己的臉,被火燒過的痕跡,清晰可見,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此仇不報非君子,便又說道,「今天老子來,就是為了報仇雪恨,我黃三發過誓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就憑你?有那個能耐嗎?」
黃三搖頭,承認沒有,可也一點不怕,又拍了拍手掌,一位身着道袍、兩鬢白斑、鬍鬚到了心口位置的道長,走了出來,很是仙風道骨,頗具仙人風範,屬於那種鬼見鬼怕,魔見魔慫的厲害角色。
賈小浪微微皺眉,稍稍握起了拳頭,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定沒有好事。
黃三看出賈小浪變得緊張,得意洋洋說道,「雜碎,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仙人觀請來的曾道長,入道幾十年,平時沒事做就喜歡捉妖拿鬼,懲惡揚善,在隔壁小縣小有名氣。」
曾道長很客氣的給賈小浪行了一個禮,文縐縐說道,「不過是些虛名罷了,無用掛齒。」
說話的同時,曾道長表情嚴肅的盯着賈小浪看,似想把其看通透。
黃三在一旁又說道,「你敢傷我黃三,活得不耐煩,今天請曾道長來,就是收拾你。」
「是嗎?就憑你找來的沒用老東西?」賈小浪輕蔑道。
曾道長的臉色頓變,本想好好說話,斯文的打一架,誰知道這個小子口氣竟然這麼大,真欠收拾。
黃三就喜歡看好戲,見賈小浪這般囂張跋扈,曾道長一定不會輕饒,便退到了一旁,最後提醒道,「雜碎,現在跪下磕頭,鑽我褲襠,叫我爺爺,可以讓曾道長大發慈悲,下手輕點,留你一條狗命,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
「屁話真多,要打便打。」賈小浪狠狠道。
黃三被氣得鼻子都歪了,沒再多說什麼,指了指賈小浪,眼神好像在述說,好樣的,狗雜碎,等一下,一定弄死你……
曾道長凜然上前,還很客氣說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別太狂妄的好。」
「老東西,年紀這麼大了,還出來招搖撞騙,未免太為老不尊了。」
「你……你好生張狂,真是找死,本道長今兒讓你見識一下,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曾道長話閉,一蹬腿,腳點地面,一道輕飄飄的白影,好似蜻蜓點水一般朝賈小浪飛來,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似想一招之間克敵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