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喪失理智的鄭德華,手臂上的青筋猶如條條蚯蚓,在激烈蠕動,手中緊緊的握着木棍,高高舉起,很想再給賈小浪幾棍,打到他無法張嘴說話,更沒有能力將他們分開,如此方可安心。
賈小浪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眼睛瞪大了不少,出於本能的原因,說道,「不,我不是想把你們分開,我來是讓你們重歸於好,鄭醫生,我不是普通人,我會奇門遁術,我有不死仙丹,能夠讓小露死而復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若是人之要死、胡話連篇,賈小浪無疑是在說胡話,這種胡話,似瘋非瘋的鄭德華竟然信了,放下了木棍,蹲在了其面前,揪住其衣領,動了動喉結,哽咽伴隨着嘶啞問道,「真的?你真的能夠讓小露死而復活?」
賈小浪點着頭,心裏直發虛,偶得奇書《玄學》,裏面的簡介有描述起死回生這樣的玄而又玄的藥,可是藥方在不見了的後半部之中,根本沒有看到,即使看到,他銘記在心,以他體內現在的金氣,根本沒法煉製,如此撒謊,無疑是在糊弄鄭德華,拖延苟延殘喘的時間。
內疚不已,渴望李小露能夠活過來的鄭德華,眼裏燃起了新的希望,在賈小浪的身上搜索起來。
「鄭醫生,你找不到,解開繩索,我給你拿出來……」
賈小浪的話未說完,鄭德華住了手,停止了摸藥,伸手摸到了放在旁邊的那根木棍,站立了起來,又笑了,陰險、歹毒而又罪惡的笑了,一邊笑,一邊說道,「臭小子,真當老子瘋了、傻了……」
賈小浪挺會說,差點上了當,鄭德華深知此人不能留,留下來,勢必是個莫大的禍患,又舉起了木棍,想要狠狠的敲打賈小浪的頭,把他的頭打出血、打出腦花,完全給打爆了,也就消停了。
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的鄭德華,手起棍落,咻咻咻,伴隨着死亡氣息的木棍就在眼前,賈小浪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要死了,但說時遲那時快,出於本能的他,不知怎麼會想起打響指,一打響指,食指飄渺起了火星,瞬間燃起了金火。
直純直陽的金火,猶如一把絕世寶刀能夠吹毛求疵,捆着賈小浪雙手的繩索,瞬間被燒斷,眼看要被當頭棒喝,雙手得以掙脫的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一棍落空的鄭德華,呆住了,沒搞清楚狀況,不是把賈小浪捆得死死的,怎麼就掙脫開了?
再一瞬間,賈小浪的手腳完全解放,順手摸到了一根不知道什麼玩意東西,一怒吼,一揮手,向瘋子鄭德華的腦門劈了去,這一劈,直接將其劈翻在地。
剎那間,冰室里變得寂靜無聲,余恐猶在、汗流浹背的賈小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憑藉餘光瞄了瞄李小露,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鄭德華,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這口氣一松之後,半個月過去了,已經到金秋九月,天氣依然酷熱,但伴隨着雨水的增多,沒有八月熱得那麼無情。
平靜的苞谷地依然平靜,和平鎮還是那麼和平,雖然李小露一事,令聞者毛骨悚然,讓看者心驚膽寒,可礙於要維護衛生院的名譽,自然不能讓此事大肆宣揚,因此,此事除了衛生院的院長,還有兩位主任,以及公安局的幾位民警知道外,就是賈小浪與兇手鄭德華,外人一概不知。
消息封鎖得死死的,那怕連鄧美月這樣的老資格婦科醫生也不清楚,鄭德華的去向,院長以離職為幌子,敷衍了過去,知道事件來龍去脈的賈小浪不是女人,不會多說。
賈小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鄭德華老大不小,有妻有女,可愛一個人有錯嗎?李小露不過十八歲,可卻做了別人的小三,破壞了別人的感情,但是她有求過什麼嗎?又有想要過什麼嗎?沒有,她只是在報答對她好、對她家人好的恩人,雖然此種報答的方式方法,不合常理,也沒有道德倫理,問一句,她知恩圖報又錯在什麼地方?
可能兩個人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碰上了一個不該碰到的人,太過殘忍的現實……說起社會現實,眼裏滿滿的都是淚,以及無法言說的蛋疼……
如何處置鄭德華?有待商榷,相信有法律在那裏,會公正、公平、公開的處理,與之相比,賈小浪更關心的還是李小露的健康。
什麼?李小露還沒死?的確,
0098 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