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美月經歷了不少,好像擁有很多很多的傷心事,賈小浪突然覺得她一點不可恨,反而很可憐,像一隻受了傷的母獅,看似堅強,實則是不得不堅強,因為沒有人能夠給她依靠,她很虛弱,只能在夜裏,躲在某個漆黑、陰暗而又潮濕的角落,獨自療養着潰爛、化膿的傷口,擦着流不盡的眼淚,默默的承受着某個牲口帶來的傷痛。
賈小浪好似看到了鄧美月經歷了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其實,魔鬼師太很孤獨,很想再找個男人依靠,但是她怕了,真的怕了,不敢再與任何男人走出那一步,那怕有無數的追求者,她殘忍的將自己的心囚禁了起來,拒絕一切情與愛。
賈小浪開始心疼鄧美月,很想照顧她,但只停留在想,至於別的事,看到她喝這麼醉,衣裳還不整,特別是領口,多看兩眼,真讓人有點蠢蠢欲動,這是作為牲口的反應。
賈小浪並未如此,還將平時穿的白大褂披在了鄧美月身上,看着她頭髮零亂的樣子,伸出了手,憐香惜玉一般為她捋了捋,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姐姐又喝醉了?」
突然而來的聲音,嚇着賈小浪收回了手,一看,神出鬼沒的張美怡又出現了,她還是一身紅衣,細眉、翹鼻、紅嘴唇,還有白皙的臉蛋,與鄧美月相差無幾,很動人,動人到想要犯罪。
雖然到現在為止,賈小浪沒有搞清楚張美怡到底是人,還是鬼,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或者說像李小露那樣半死不活,只是憑着殘存的意念與外界聯繫,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害過他,也就不值得恐懼,也就有了該有的歹念。
張美怡輕輕的走到賈小浪跟前,像個女撲一樣,蹲在他的身邊,頭靠在他的大腿上,有些哽咽問道,「姐姐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關係,所以心情不好?」
「不,與你無關,美月她只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引起了傷心往事,才喝得這麼醉。」賈小浪看了一眼鄧美月,她沒有趴在辦公桌上,反而躺在床上,場景變化太快,幸好他開始習慣,不然會被嚇到魂都沒了。
張美怡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勁,還關心道,「姐姐看到誰了?這麼傷心,以至於喝酒,她平時很少喝,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她這麼醉。」
賈小浪看了出來,鄧美月就是一個一杯倒的主,喝不得,也非得喝。
「我在和你說話,怎麼不回答我?」
「哦……對了,徐耀強,你認識嗎?你姐姐就是因為看到他,才變成這樣。」
「徐耀強?」張美怡想了想,搖着頭。
這就奇怪了,鄧美月、鄧長喜見到徐耀強,好像看到了擁有血海深仇的仇家一樣,張美怡怎麼不認識?猜錯了嗎?他們不是一家人?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
「鄧長喜是你們兩姐妹的爸爸,為什麼你姓張,跟着你媽姓的嗎?」
張美怡嗯了一聲,覺得賈小浪好奇怪,這些事他入贅之前,不是就弄清楚了嗎?怎麼還問,難道又忘了?
張美怡看出了一些問題,卻沒有將問題追究到底,還蹲在賈小浪的旁邊,頭靠在他的大腿上,好像只要聞到他身上的男人味,總能給她煩躁、不安又內疚的心靈一絲慰藉,為了他犧牲再多都是值得的。
賈小浪的好奇心很重,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追問張美怡,她聽後,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你也不知道,你姐姐還有一個女兒?」
「女兒?怎麼可能,我在這個家呆了二十年,從沒見過我姐姐抱過孩子,更沒有看到她懷過孕,至於現在,呵呵,這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我姐姐會不會懷上,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張美怡美美笑道。
賈小浪不能冷靜了,夫妻?看本事?懷孕?和魔鬼師太嗎?這太他大爺的胡扯,不過,仔細一想……他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同時也迷糊了,因為清楚記得,上次,鄧美月喝醉的時候,提到過她有一個女兒,可是作為妹妹的張美怡竟然不知道,要不要這麼玄乎?又是一家人嗎?
張美怡站了起來,拍了拍賈小浪的肩膀,嗲嗲的叫了一聲姐夫,問道,「怎麼了?擔心姐姐懷不上啊?不會,你……你那麼棒,身體那麼結實,人又年輕,一定可以讓姐姐的肚子大起來,而且我有一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