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一直提心弔膽,總覺得有事情發生,還是來了。眼前這些人,我都沒見過,應該是蘇萬山身邊的心腹死黨。我覺得那個人一定老謀深算,如果派了那些之前和沈莫寒有些矯情的人過來,說不定還下不了手。
沈莫寒看着來人,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揉搓着下班上的鬍渣,表情自如,似乎有備無患。沈三爺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着這些人。
這種事我的反應很慢,雲姐到底是場面上的人,見了這個陣仗,一直盯着沈莫寒的一舉一動。沈莫寒沖她使了個顏色,雲姐立馬喜笑顏開,衝着來人一一接應,招呼禮儀端茶倒水。可這幫人明顯不吃這一套,帶頭的人一把推開雲姐,從腰間取出一支槍,頂在雲姐的下顎,問道:「你就是葉鶯?」
這話一出,我嚇得發抖。這些人來的目標之一就是我啊。看來蘇晴在蘇萬山那裏,已經給我掛了號了。這些人是蘇萬山派來的,以蘇晴在社團的影響,或許有那麼幾個馬仔能夠聽她使喚。這麼大的規模,而且出來都帶着傢伙,一定不是蘇晴能夠調的動的人,這些人來勢洶洶,不僅是哎砸場子的,而且還是來找我的麻煩。
雲姐到底是老江湖了,被這麼一問,紋絲不動。如果雲姐立刻把眼神投向我,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我看了看周圍的人,除了小童和如夢正驚愕地看着我,其他人都緊緊地盯着場子裏的這些人。
那人不見雲姐回答,揮了揮手。
周圍的那些人忽然分頭行動,兩三個人一組,除了陳媽之外,將我和如夢、小童全都控制住了,用槍頂着我們的下顎。冰冷的槍口定在我的脖子上,一股陰森的感覺,讓我和死亡一瞬間拉近了距離。
帶頭的那人振臂高呼:「你們誰是葉鶯?說出來,免你們一死,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們全都殺掉。」此人完全沒把沈三爺和沈莫寒放在眼裏。
雲姐看着脖子上的槍口,定了定神,掃視了場子所有的人。起初我很害怕,慢慢的我也安靜了,殺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是他們想殺人就殺人。
小童和如夢嚇得不輕,渾身都在發抖。尤其如夢,眼睛一直盯着我,要不是忌憚自己告發了我,沈莫寒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估計早就把我給賣了。
蔣三爺看着來人,往前掂了一步,精神氣爽,毫不怯場,笑眯眯地說:「你可眼生的緊啊,跟蘇萬山沒多久吧?」
這人看了蔣三爺一眼,神色一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頓了頓,才說:「久仰蔣三爺也在這裏,冒犯了。我們今天只是奉命行事,蘇先生早就安排過,過幾天就過去給您請安。」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先說今天這事兒和蔣三爺無關,讓蔣三爺別計較,撇清了關係。又一次搬出了蘇萬山,和蔣三爺平輩。意思很明顯,今天我們的事兒,你別參合,改天我們登門拜訪。
看來蘇萬山對蔣三爺和沈莫寒還是有些忌憚的,不然不可能對蔣三爺說話這麼客氣。想必是蘇萬山也知道沈莫寒和蔣三爺聯手之後,矛頭必將指向他!
蔣三爺冷笑一聲,說,:「給我請安?好的很啊。蘇萬山好幾年前就該給我請安了。可我不稀罕,我姓蔣的黃土都埋到脖子上了,還能活多少年?我不稀罕誰來給我請安。倒是做夢都想讓我兒子過來給我磕個頭!蘇萬山能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嗎?」
蔣三爺不愧是老江湖,這話說的字字見血。
蔣三爺這番話有幾個意思。除了說蘇萬山早就欠他的情之外,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黃土都埋到脖子上了,也不會怕誰。而且今天和沈莫寒站在一起,就是為了當年蘇萬山欠他兒子一條人命!
事已至此,除非魚死網破,蘇萬山、蔣三爺還有沈莫寒,三人之間早已沒有了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臨了,蔣三爺還佔了蘇萬山一個便宜,如果蘇萬山去給他請安,就是他兒子。
這人怎麼會聽不懂蔣三爺話里話外的意思?但蘇萬山早就料到沈莫寒遲早會和蔣三爺聯手,當下的要務是及早將沈莫寒的勢力扼殺在萌芽中,所以才不敢也不想得罪蔣三爺。
這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對蔣三爺的挑釁竟然無言以對。但面對這個江湖大佬,的確不妄自行動。
就在這人抽搐的時候,蔣三爺拍了拍手掌,忽然從後堂衝出來幾十號人。這些人什麼
30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