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團團轉,傷成這樣,我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好辦法了。這次來者不善,看樣子應該是蘇萬山出馬了。按照沈先生的分析,蘇萬山聽信了女兒蘇晴的哭訴,說自己遭遇了那麼嚴重的車禍,作為丈夫,沈莫寒臉都不露,一定是在外面有了野女人。
沈先生一邊猜測,一邊急的在病房裏來回走動。他說,我對蘇晴特別了解,她的一言一行,我了如指掌,甚至包括她會蘇萬山會怎麼說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問,蘇晴會沖蘇萬山怎麼說啊?
沈先生微微一笑,說,就那麼回事兒。她肯定會說,自己出車禍了,我也不出面照顧她。我肯定在外面有野女人了,把她拋棄了。而且她聽說我在外面生了孩子,有了私生子。她是蘇萬山的掌上明珠,蘇萬山一定會聽她的。現在更是重傷在身,蘇晴再說說你的底細,污衊你就是我的野女人,蘇萬山能不生氣嗎?
真武又下去了一趟,大概看了看,說,多虧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他們從住院登記的名字上已經查不到了。但是現在好像在一層樓一層的地毯式搜索。
小童嚇得腿都軟了,自從聽他們說起過,我差點兒被蘇晴綁架去了地下室,伺候那些凶神惡煞般的野男人。小童就嚇得魂不附體,提及蘇晴都要抖三抖。
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橫下心了,大不了等死。這次要是再落到他們手上,可真的再沒人能救我了。我看病床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藥瓶,應該是打吊針用過的,我按在揣進懷裏,如果我真的再落到他們手裏,沒有辦法逃走,一死了之,死了算了!
小童從樓道里跑下去看動靜,沒一會兒就跑回來,急的眼淚花花的說,快點啊,馬上就搜上來了。
沈先生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問真武,太平間是不是就在這一層?
真武說,是的,離這裏不遠。
這一層都是重症監護室,我目前的病情剛剛能夠脫離重症監護室,但迫於形勢,必須先離開這裏。多虧沈先生預料的早,不然今天他們搜上來,我們還真的走不掉。
沈先生吩咐說,真武和東子,你們去搞一副冰棺過來。
東子還沒反應過來,真武的顏色放光,他的腦子很靈光,似乎已經想到了沈先生的計劃。沈先生又看了看小童,說,你去護士的休息室,偷幾件一副出來,主治醫師那件辦公室也有很多白大褂,都偷出來,頭套、帽子、口罩都偷出來。
這個時候,沈先生的計策已經不言而喻了。我心裏也暗暗佩服沈先生反應快,總能出奇制勝。
等他們都出去了,沈先生拉着我的手,說,情況緊急,沒辦法,待會兒要委屈一下你了。
我點點頭,說,沒什麼,全都仰仗沈先生安排。
不知道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沈先生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異樣,我自己心裏也亂糟糟的。當下青石很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自己心亂了吧,
過了不久,真武和東子就推着冰棺進來了。小童火急火燎地進來,抱了一堆衣服,還有頭套和帽子。小童自己的兜兜里還裝了好多口罩。要不是這時候大清早的,醫生護士都在巡床或者搞衛生,醫院比較亂,亂糟糟的,還真不會偷得這麼順利。
按照穿衣服尺寸他們七手八腳地換好了衣服,比較清醒的是,沈先生和真武、東子體格較大,但是也有自己合身的衣服。他們三人換號了衣服,戴好了帽子。
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穿了這些衣服,我都認不出來。
打開冰棺,我躺了進去,然後在我臉上遮上了一層白布。沈先生吩咐說:「東子、真武、我和小童,一人扶着冰棺的一角直接從後門到120救護車停靠的地方去,中途要是有人問,誰都別出聲。就讓小童說,是得了猩紅熱的傳染病死的。其他三個人低着頭不要出聲,只有小童和他們未照過面。所以小童的聲音他們聽不出來,大家明白了嗎?」
小童有些緊張,扶着冰棺的手一直在顫.抖。沈先生告訴她,大家的成敗就在她身上了,讓她把設計好的說辭再背一下。小童又別默默背了兩遍,確定說的很流利了,這才出發。
我們剛剛走到樓道,黑衣人就沖了上來。攔着冰棺問:「怎麼回事?」
我躺在裏面不敢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