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所有人都憋在民房裏,沒人出去,吃飯都叫的外賣,
屋子裏飲料瓶子,煙盒都出都是,這幾個男人想必是在這裏待的太久了,都沒怎麼出去,白天無所事事,我心裏很着急,總是隔着窗戶往賭場看,
隱隱約約能看見,賭場那邊似乎清場了,周圍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西服,人跡罕至,賭場那棟樓有點兒像拆遷的釘子戶,孤零零地杵在那裏,
之前賭場的採購儲備,裏面的人衣食住行暫時還不是問題,可時間久了也不行,現在沈莫寒在蘇家,群龍無首,賭場被圍着,我們進不去,必須趕緊想辦法破局,
我催促真武聯繫蔣以嫻,他告訴我,一早就聯繫了,但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蔣以嫻那邊人都準備好了,只等時機成熟,我問真武,怎麼還不去見蔣以嫻,
真武指着窗外的那些人說,大白天的,怕暴露了,還沒見到蔣以嫻,咱們先被人家抓走,太冒險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大約吃完飯的時候,真武吩咐其他人時刻注意賭場那邊的動靜,他帶着我去找蔣以嫻,真武估計,現在是晚飯換班兒的時候,對方會放鬆警惕,趁着這個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和蔣以嫻會面,
蔣以嫻到底是多年的老江湖了,父親被圍了好幾天,一直很淡定,見到我們,還寒暄了半天,品了幾口茶,就是不開腔,我都急了,好像賭場裏面困的是我老子,
我說,咱們現在得合計合計,裏面的人估計撐不了多久了,蔣三爺得儘快救出來,這邊解圍了,沈莫寒才有可能回來,
蔣以嫻看着我,嘴角上揚,竟然還笑的出來,反問我說,該怎麼辦,
真武這時候大概講了講這幾天觀察賭場,那邊的具體情況,分析說,現在兩邊兒基本都僵持着,沈先生在蘇家應該還算安全,賭場這邊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蘇家現在緊張的,還是孩子,他們之前派楊帆和豪哥去搶孩子,沒成功,不然現在沈先生和蔣三爺他們肯定凶多吉少了,
真武分析,按常理,沒搶到孩子,他們早該扯了,可這麼大陣仗,估計也下不來台,而且他們現在還心不甘,可能還在到處找孩子,所以有了這些持,久戰的想法,先把賭場圍起來,僵持着,等那邊孩子的下落,
蔣以嫻聽得舉重若輕,中間還插話,吩咐手下人,搭理了幾件場子裏的事情,最後聽真武講完了,這才慢慢悠悠地說,蔣三爺那裏,絕對安全,邵彪在那裏,我放一百個心,
說起邵彪,我想起來了,就是我離開賭場那天,蔣三爺帶來那個滿臉橫肉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個人,我心裏就害怕,那人長得跟屠夫似得,看誰都惡狠狠的,好像分分鐘就能把人撕碎,
蔣以嫻說,邵彪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以為了我父親豁出性命,有他在,安危倒是問題不大,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必須摸清蘇家的心理底牌,然後咱們在和他們對峙,
怪不得蔣三爺被圍了好幾天,蔣以嫻卻紋絲不動,原來把注壓,在邵彪身上,
蔣以嫻好像看到了我的心思,說,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亂,越亂越出錯,我要是把這邊的兄弟都調過去和蘇家對峙,他們調虎離山,再派人把我的場子砸了,怎麼辦,蘇家那母女倆,陰着呢,
這麼一說,倒是很有道理,也是提醒我了,要是我,肯定慌了,趕緊把人調過去先救人再說,回頭人家真把我場子砸了,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看我神色陰晴不定,蔣以嫻盯着我,問,你怎麼沒跟着沈莫寒去蘇家,你們可是形影不離啊,
那話說的怪怪的,並不是吃醋,倒像是一種調侃,我心裏沒譜,總覺得蔣以嫻言談舉止之間,有些奇怪,她男朋友被蘇晴勾搭過,聽說還上過床,那件事是蔣以嫻的奇恥大辱,最要命的是,蔣以嫻的男人出,軌上了蘇晴的床,這件事還發生在蘇萬山弄死了她哥哥之後,兩件事的打擊,讓蔣以嫻有些冷漠,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看得很淡,
尤其看不慣男女之間的感情,準確地說,是不相信男女之間的感情,蘇萬山弄死了蔣以嫻的哥哥,蘇晴睡了蔣以嫻的男人,這兩件事徹底撕裂蘇家和蔣家的平衡局面,從此兩家刀戈相見,
我捉摸着現在蔣以嫻就是這個心態,多年來,也沒聽說她再有過男人
68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