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人國發動的這次戰爭,蠻王直接就是統帥,勇王和悍王就跟隨在他左右。
敢王要鍾離猛刺殺的人也就是一般高手,但要動手,肯定會是在蠻王眼皮子底下,風險卻是不小。
鍾離猛不能不同意,因為他有野心,最主要是有恨,他就像戲劇中復仇的王子,看着那些直接的或者是間接的害過他和他母親的人好好的活着,他就全身不舒服。
與他略顯粗狂的外表不同,他很有謀略,從他之前的兩次計劃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只有武力的人。
但從他前兩次計劃同樣可以看出他的迫不及待,每次都冒着巨大的風險,同時還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要不然就憑南月的搗亂,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破壞了。
也就是說,即使不遇到南月,也不一定會成功。
為了能接近目標,敢王把押運糧草的事情交給了鍾離猛。
鍾離猛讓南月換了一套衣服,但仍舊鎖住了手腳,按他的話來說,那是南月自己說的,而且敢王那邊的人都聽到了,大嘴巴的後果就是這幅打扮要伴隨着她很長的時間。
南月換了衣服後倒不要擔心被見過她的小兵看出來,在桓城時的戰鬥,她一身鎧甲,連頭上都帶了頭盔,知道她真實相貌的絕對不多。
「告訴你,千萬不要給我惹出麻煩來了,也不要妄想逃跑。」
「好啦,好啦,我耳朵都快起繭子啦,沒想到你是個這麼哆嗦的人。」南月一路上被叮囑了無數次,有種快瘋了點感覺,「我可是有信譽的人,答應了和你合作就不會有其他的心思,其實你可以幫我解下身上的鎖鏈的。」
「別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南家在楚王朝現在也不好過,都靠爺爺勉強撐着,而且我的夫君現在的處境和你也很相像,在死亡之谷時你應該就明白,另一位皇子身邊可是有那麼多人保護。」
「我說這麼多,掏心掏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是有合作的基礎的,你以為我只是為了活命才跟你合作嗎,我像那麼怕死的人嗎……」
南月一陣突突突的話語,鍾離猛也感受到了話多的煩人,「好啦,好啦,我耳朵也快起繭子了,什麼時候解開你身上的鎖鏈,我自由分寸,你再聒噪,就把你嘴巴也鎖起來。」
不過南月的話真真假假,也起到了一絲作用,鍾離猛也覺得楚信那樣的人,應該更加得到重視才正常,他只是想不到楚王朝皇家的彎彎道道,比他們蠻人國可多多了,楚信的情況其實和他完全不一樣。
到了地方,鍾離猛獨自去拜見蠻王,這種時候他還是不敢把南月帶在身邊,怕惹出麻煩,他讓巴吉帶着人跟南月一起留在了大營外面。
鍾離猛一離開,南月的心思就活躍起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這地方蠻人國士兵這麼多,怕是不好逃啊,那個油鹽不進的混蛋也夠狠的,她的雙腳被鎖鏈限制,連疾風術都使不出來。
「巴吉,你這老小子不跟在你的小王屁股後面,怎麼跑來運送糧草了,也好,我們的人馬正好需要大量的糧草,給我都弄過來。」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騎着馬走了過來。
他身後是一隊蠻人國騎兵,裝備精良,應該是蠻人國的精銳。
這些人毫無忌憚的沖向運糧車,運糧的士兵都不是什麼厲害的貨色,看見這些人過來,都下意識的後退。
「那弘,這是小王親自運糧,你敢亂來的話我絕對不放過你。」巴吉厲聲喊道,並讓身邊鍾離猛的幾個侍衛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運糧,哈哈,倒真是適合小王……」那弘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巴吉正要發怒,又有一隊騎兵沖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模樣醜陋的中等身材男子,人還沒有過來就大聲喊道:「勇王差我來領糧草,把最好的推過來。」
「戎冶,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們悍王的人馬早就把最好的糧草給預訂了。」那弘大聲的回應道。
「那弘,誰規定的來得早就可以先領,功勞最大的隊伍才能夠先挑選糧草,誰的隊伍立下的功勞多,當然是勇王的人馬。」戎冶得意洋洋的說道。
「放屁,明明是悍王立下的功勞更大。」那弘不服的叫了起來。
蠻人國的軍隊之間很友好嘛,南月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