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翠玉齋門前,心愛的大金鹿果然支在那裏。八斗哥進去跟張小丫打個招呼,不料大黃在門口剛把大腦袋探進去,就引得店內一片驚呼。
「別怕,這狗乖着呢——」八斗哥拍拍大黃的腦袋,沒敢提它剛才差點吃人的事。話說八斗哥對大黃打心眼裏喜歡,別看平時老老實實,真要是惹火了,天不怕地不怕,跟胖子是一類——都是一個脾氣。
張小丫索性迎出來,怯生生地看看渾身浴血的大黃,還有那隻小捲毛,然後把豆豆抱起來:「怎麼每次來都領着狗啊——」
胖子嘿嘿幾聲,然後把高粱和小米介紹給張小丫,末了又說:「這是你們張阿姨——」
「我有那麼老嗎?」張小丫白了胖子一眼,然後高粱和小米就很有眼色地叫起了「姐姐好」。
八斗哥心裏這個鬱悶啊:為什麼俺每次用這招都沒有得逞過呢?
張小丫跟八斗約定三天後出發,不過八斗哥惦記着李小曼的傷勢,就把行程推遲了半個月,張小丫也沒有反對,笑吟吟地答應了。
一家四口騎上大金鹿,豆豆懷裏還抱着小捲毛,大黃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騎着騎着,爺幾個就哼哼起經典曲目甜蜜蜜:「甜蜜蜜,汪汪——你笑得多甜蜜,汪汪——」
路過一個小區門口的時候,有倆年輕人牽着一條大狗在那遛呢,渾身紅色的長毛,尤其是脖子上的鬃毛,蓬蓬鬆鬆的,就跟雄獅一般。八斗哥不認識,這其實是一隻紅獅子藏獒。
紅獅子看到大黃,立刻低吼着衝過來,倆小伙子愣是沒拉住,嚇得他們連連呼喊:「快點躲開,別傷着你們——」
大黃口中一聲咆哮,迎着紅獅子就衝上去,勢如下山猛虎;那隻藏獒看似威猛,卻並沒有在青藏高原上經過冰雪和死亡磨礪,只是徒具其表。嗅到大黃身上濃濃的血腥氣,紅獅子竟然掉頭逃竄。
剛才還生怕傷人的倆小青年傻眼了:藏獒怕土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八斗哥叫了一聲,大黃就顛顛跑回來,那倆小青年愣愣地看着他們離去,走出老遠才回過神:「胖大哥,你這隻黃狗咋賣啊,五千塊賣不賣——」
回到老來樂,拉布拉多小黑老遠就迎上來,美美也歡叫着往大門口跑。不過很快小黑嘴裏就發出一聲嗚咽,掉頭就跑,一頭竄進樓里,不知道跑哪屋去了。美美倒是沒跑,直接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八斗哥拍拍大黃的腦門:「你就不能低調點啊——」
大黃無辜地搖晃幾下大腦袋,剛才它根本就沒出聲。八斗哥把這事交給豆豆擺平,然後就看到老頭老太太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老倔頭氣呼呼地指着王瞎子:「我們說去醫院看看你,他偏不讓!」
「沒啥事,就是輸血太多有點暈,大老遠的都往醫院折騰啥。」八斗哥心裏還是熱乎乎的,被人關心的感覺當然比被人罵好。
沈洪波在人群外面吆喝:「八斗,去醫務室我給你檢查一下——還有啊,咱們這裏的設備太簡單,我給你拉了一個單子,想要建一個像模像樣的醫務室,預算最低也得二百六十萬!」
「不用去了,那你把俺賣了吧——」八斗哥拍了一下腦門:這咋都來要賬呢,俺是財神爺啊——
不過這也是正事,八斗哥心裏已經把這筆錢給沈洪波調撥過去——當然,暫時還只能是空頭支票。
從二樓窗戶那邊傳來雷老頭的大嗓門:「八斗,過來把這條黑狗從我床底下弄走啊,這傢伙一個勁吭唧,把小黃嚇得不敢露頭!」
八斗哥一揮手,叫豆豆上去把拉布拉多小黑領下來,小黑估計是被大黃嚇得不輕,不過大黃挺友好,上去舔舔它的鼻子,不大一會,小黑也就跟在大黃身後,成了跟班。
高粱和豆豆在當院給大黃和小捲毛它們洗澡,小捲毛梳洗打扮一番之後,很快就被一個胖老太太搶去;老倔頭倒是對大黃青眼有加,不過大黃並不搭理他,領着小黑和小白,開始在養老院巡視,儼然是這裏的國王。
對於大黃的表現,八斗哥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傢伙跟別的公狗一樣,在自己的領地內喜歡抬腿撒尿,還好,都是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八斗哥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