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霖終究沒有阻攔容郅帶樓月卿離開。 容郅抱着樓月卿從蘭陵殿出來,直接往宮門口走去,一路上引來宮人紛紛側目,驚嘆不已,只消片刻,樓月卿被楚國攝政王帶走的消息傳遍了皇宮,甚至是酆都城。
宮門口,已經停着一輛容郅進宮前吩咐暗衛去準備的馬車,樓月卿一路被抱出來,不曉得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在容郅的懷中覺得安心,所以,被抱上馬車的時候,已經睡着了。
容郅上了馬車以後,見她睡得不踏實,隱隱有醒來的徵兆,便點了她的睡穴,這才吩咐薛痕駕車離開。
樓月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是在容郅的懷中醒來的。
他抱着她,睡得很沉。
樓月卿看着他睡得沉寂的面容,一陣恍惚,伸手,在他的輪廓上輕輕撫過,他睡得很沉,竟沒有半絲醒來的跡象。
樓月卿忽然想起,之前見到他時,他一臉憔悴,眼中佈滿血絲,連鬍渣都長出來了,雖然現在已經換了衣服,鬍渣也沒了,臉上憔悴不再,顯然是沐浴打理過了的,可是想來,他一定好些天沒有休息了。
按照冥夙送消息回去的時間算,他一定是剛收到消息就啟程來酆都了,且這幾日一定是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趕路,所以,現在他睡得很沉,怕是雷打都醒不過來了。
可即便是他睡得很沉,可是,抱着她的手臂依舊強勁有力,仿佛睡夢中都在害怕一鬆手就失去她一樣,樓月卿的心底,頓時被填的滿滿的,鼻尖一陣酸澀。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他。
凝視着他片刻,撥開他抱着她的手,樓月卿撐起自己的身子,坐在他旁邊,微微俯身,輕輕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虔誠,而又溫柔。
隨後,她動作輕緩小心的下了床榻,站在榻前,環顧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很陌生的地方,外面很暗,顯然是天黑了,當然,也很安靜。
夜裏微涼,她身子尚未完全痊癒,所以,感到一絲涼意,便披了件披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守着一個人,是冥夙。
看到樓月卿出來,冥夙一愣,隨即朝樓月卿揖手,恭聲道:「王妃!」
樓月卿挑挑眉:「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冥夙低聲道:「薛痕他們隨同王爺一同日夜兼程趕路來,都累得不行了,就都休息了,莫離這幾日照顧王妃也未曾休息好,也去休息了,屬下便守在這裏!」
樓月卿瞭然,想了想,道:「這裏不用守着了,你也去休息吧!」
這些日子,誰都沒有休息好。
冥夙搖了搖頭,恭聲道:「屬下不累,而且王爺吩咐,這裏不是很安全,恐有人會對王妃不利,所以讓屬下守在這裏!」
相對於容郅和薛痕等人的日夜兼程趕路,莫離日夜照顧樓月卿,他算是輕鬆的,所以,只能他守着了。
樓月卿聞言,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擰眉問:「這裏是哪裏?」
冥夙回答道:「酆都城以南十里外的井安山別院,是王爺命人準備的!」
樓月卿聞言,眉梢一挑,不過倒是沒說什麼。
冥夙想起什麼,忙道:「對了,莫離說,王妃大概半夜就會醒來,且會餓,所以她準備了一些膳食在廚房惹熱着,王妃現在可要吃?」
樓月卿一愣,隨即頷首:「也好!」
她確實是有些餓了,渾身軟綿綿的。
冥夙這才去把莫離之前備好的膳食端來。
一份粥,一份藥膳,很簡單,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很用心準備的。
樓月卿吃飽後,冥夙把東西收拾走,樓月卿轉身回房,此時,容郅尚在沉睡中。
他連續六七天沒有休息過,估計這一覺要睡兩三天了。
第二日上午,別院來了一個人,是蕭以恪。
顯然,他們落腳此處,並非秘密。
蕭以恪一來,便直接有些責備的看着她道:「無憂,你昨日真是太衝動了!」
幸好是在蘭陵殿,且在場之人都是自己人,所以沒有人敢把她劍指蕭正霖的事兒傳出去,否則,不曉得該引來多少麻煩,就算她是公主,那也免不了一場風波。
而且,樓月卿這樣做,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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