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酒杯,樓月卿拿起筷子自顧吃起了東西,沒有和他說話。
南宮翊微微靠坐着,定定的看着她,沒動。
樓月卿動作一頓,抬眸淡淡的看着他:「你怎麼不吃?」
他淡笑:「看着你吃!」
樓月卿聽言,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隨便他愛怎樣怎樣。
她吃的很慢,慢條斯理的,沒有一點聲音,雖說有拖延時間的動機在裏面,可也是她從小到大的教養使然。
他也不催,反正長夜漫漫,還早着呢!
吃完了東西,命人撤走殘羹剩飯,樓月卿提議下棋,南宮翊知道她的打算,也隨着她。
只是在樓月卿連着下了兩個多時辰,卻仍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南宮翊就沒耐性了。
伸手握住了她收棋的手,南宮翊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難掩欲望:「月兒,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樓月卿手一僵,隨後似有些不自在,將手抽了出來,不讓南宮翊碰她。
南宮翊見她這個態度,眯眼:「月兒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想反悔?」
「你……」樓月卿目光微閃,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從來沒有和容郅以外的男人接觸過,你總要給我一些時間適應!」
南宮翊聽言擰眉,甚是不悅道:「難道月兒覺得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這段時間我一直給你時間適應,可曾真的逼迫過你?這次是你自己點了頭的,如今你又猶豫不決,怎麼?你不想讓戎狄和南疆止戰?」
「你……」樓月卿憤恨惱怒的瞪着他,咬了咬牙,道:「誰說我猶豫不決了,我既然今日答應了你,斷不會反悔,只是你當知道,我今日若是……我和容郅就再不會有以後了,你讓我如何沒有半分猶豫的與你……」
說到這裏,她似有些羞憤,輕咬着唇畔別過頭去,後面的話已是難以啟齒。
只見她手緊緊的扣着棋罐邊緣,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白,由此可窺探心中的不安。
南宮翊聽言眉梢一挑,倒是信了她這番話,眉宇間染了些許笑意,道:「那你總不能猶豫到天亮吧,我已經與你在這裏耽擱了半夜了,你還想如何?」
樓月卿掙扎片刻,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既然你已經等不及,那就來吧!」
說完,站起來,一臉不耐煩的往內室走去。
南宮翊眼中划過一抹暗芒,亦步亦趨的站起來跟了進去。
他一走進去,本來隱藏在屋子外面的暗衛也隨之閃進來,隱藏在屋子裏隱秘處隨時保護南宮翊,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有人藏在那些地方。
這些都是南宮翊身邊的暗衛,自從上次南宮翊受了一次傷後,他身邊隱藏的暗衛加了很多,特別是與她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不少暗衛藏在身邊不遠的地方,形同鬼魅,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南宮翊怎麼弄來的,武功很高,一開始樓月卿並不能感覺出來,後來武功慢慢恢復了才感覺到。
進了內室後,樓月卿自然感覺到了那些影子也進了這間屋子,正在隱蔽處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她眸色一冷,轉瞬即逝。
南宮翊站在她後面,輕輕地嗅着她身上散發的體香,一臉陶醉怡然,而後手撫在她肩頭,請輕扯開她的外衫,光滑如玉的肩頭就此落入他眼中,南宮翊本就欲望難掩的雙眸愈發的熾熱,可就在這時,樓月卿忽然抬手一扯,將他扯落肩頭的衣裳拉了回去,遮住了那白皙如玉的肩頭。
南宮翊以為她又反悔了,當即蹙眉:「你……」
他一開口,她便轉過身來,雙手攏着衣裳,有些警惕的環顧四周,隨後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紗幔那裏,影影綽綽的看到一縷暗影定在那裏:「有人!」
南宮翊一愣:「什麼?」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安的道:「房裏還有人!」
南宮翊恍然一笑:「那些是保護我的暗衛,月兒不必擔心!」
樓月卿聽言蹙眉:「暗衛?那不都是男的?」
南宮翊一怔,隨即點頭:「自然都是,不過他們都是暗衛,只是保護我罷了,月兒無需在意!」
樓月卿當即瞪圓了眼,羞憤道:「那也不行,我雖然嫁做人婦並非清白完璧之人,可也不是人盡可夫之人,你如今要與我……